韩渊哼了一声,继续道,
“不过也不算可惜。
当年若是我赏识你,恐怕陛下第一个不干。
你我都要倒霉,算了算了。
何况,现如今也算是知交一场,也不亏了。”
“是啊。”
“至于你的事情……三年来,其实满朝堂的官员,也不都是没长眼睛的。
你平时过得惨兮兮,老子也懒得同情你——呕心沥血是你自找的。
可现如今……你呕心沥血都不得善终,岂有他娘的这种道理?这大燕,总还得有几个铁骨忠臣撑着。
要是都是我韩渊这样的奸臣,一心捞钱升官,大燕不就该亡了吗?”
“哈哈……若满朝堂都是韩大人,大燕亡不了的。”
“只可惜做事能耐如我的没几个,捞钱吃相比我难看的却数都数不清。”
韩渊翻了个白眼,
“若是你死了,这官做得更没意思。
上朝如上坟啊!”
杜玉章笑起来。
方才喝下去的茶膏立竿见影,他胸膛里的闷痛舒缓许多,说话只要慢些,也不那样呛咳了。
“咳咳……既然韩大人这样看得起我,我也送韩大人一份厚礼。
不出意外,以后我宰相府抄家,也会是你主持。
我那里有个仓库,全是好东西。
你那京郊,去年你那样张罗着施粥,依然冻饿死了三成饥民。
今年若凑不齐钱……”
“你不怕我都给你卖了,换成羊皮裹车轮,将我宅子里金箔铺地,牛皮糊墙?”
“不怕。”
杜玉章勾唇一笑,
“我有的是钱。
便宜了旁人不如便宜了你,好歹朋友一场。
若你舍完粥,铺了墙,多出来的不知怎么用,就买点桃子给白大人吃。
他在我病中日日探望的情谊,我一直记在心里,只可惜没机会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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