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我看见她用钢笔把几个字浓重地圈起来,可是我忽然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想看,我觉得很累,林枳急得踢我的椅子,我却不管不顾地把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单调的景色渐渐模糊,渐渐更模糊,我的眼睛被潮湿的感觉包围。
原来,我哭了。
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当着我最在乎的人的面,肆无忌惮、丢脸万分、毫无道理地哭了。
林庚露出诧异的表情,有点不解,还有点不满:&ldo;哭什么呢?坐下!
坐下!
不会就不会嘛,田丁丁,你放学以后来一下我办公室!
林枳,你把刚才那道题跟大家说一遍。
&rdo;我坐下,林枳站起来,我听见她用平稳优美的声音回答林庚的问题,看见林庚投向她的赞许的目光,我应该嫉妒我应该难过,可是,我没有。
我只觉得累。
我完了。
我完了。
从此以后,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莫名其妙只会发呆和哭的神经病,他怎么可能还喜欢我呢,他在心里一定已经把我鄙视了一万遍。
想到这一点,我忽然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委屈。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伸向了我。
在课桌下面握住了我的。
那掌心绵软而有些潮湿,像块软软的毛巾,裹住了我委屈的心。
那是林枳,我知道。
她掌心里传来的信任和温度终于让我慢慢地平静下来。
至少我还有她,不是吗?放学以后当我走进办公室时,林庚正在喝茶,面前摊着一叠试卷。
他的手提电脑里正在播放一首歌,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反反复复在用绕口的粤语唱着:爱在深秋,爱在深秋。
哦,他居然听这种情歌。
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老土,反而觉得很有味道。
或许,这就是爱物及屋的表现?呵,我居然在此情此景,还有心情想这些东西。
&ldo;田丁丁,&rdo;他直截了当地说,&ldo;猜猜你上次考了多少分?&rdo;要命,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来,难道是为了告诉我我退步好多名?&ldo;还有,今天上课我不就问你个问题吗?你哭什么?&rdo;我不作声,站在那里又无所适从,只好别过头去看窗外。
&ldo;上个星期,你是不是去酒吧街了?&rdo;他忽然严肃地问。
和他音响里传来的柔和的男声很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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