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一个最年长的老人开口道,“王爷,”
淮西王微微一缓,“齐先生,稍待。”
说着抱着怀中人径直向内走去。
蔺长钧左右一顾,急忙地跟上,随他进屋。
“王爷,您一走就是一下午,大伙儿都很着急。”
“唔,”
二人站在厅堂上,那淮西王还兀自抱着娇娘,对蔺长钧吩咐道,“请齐先生、桂东、马凤鸣三人留下,其余人都散去吧。”
“是,”
蔺长钧低头应是,忽地把脸别过,面上一片尴尬的燥红。
淮西王顺着一看,黑色的大氅外,隐隐露出一只纤秀的小脚,他以手将它握住,转身淡淡道,“下去吧。”
后首屋里头,吴德禄早已趁他二人说话将内寝收拾停当,一时屋内只有他二人,云来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大氅一丝儿缝打开,露出如瀑的秀发,和黑发掩映下的半张娇颜。
她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浓密的睫紧闭,眉线淡而细致,弯弯的直要入到鬓里,像画上去的一般,其实不仅这眉,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画里出来的,生动,湿润,鲜艳动人。
直到脚步声消失到很远,叶灵眉才敢将眼睛缓缓张开。
自己在一张很大的床上,青纱静垂,烛光透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这张床很大,却只有一个玉枕,一床简单的素色被衾,想是他不时休憩所用。
她的身上,仍裹着那件黑色大氅,里面未着寸缕。
灵眉伏在玉枕上,身子又疼又疲惫,今次他要她要的太多,也太用力,以至于现在,她都感觉他好像还在她身体里面一样。
他方才就是这样占有的她,而自己的身体,已经向又一个男人臣服。
将脸儿埋在单子里,这样的认知让她羞愧无比,也只有现在,在这独处的片刻,才会承认吧。
原本冰凉的玉枕被手心捂热了,灵眉同时感到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席卷到指端末梢的迷惘和矛盾。
外间又传来脚步声,她急忙的收拾好情绪,来人却在帐外停住了。
“小姐,”
声音有些熟悉,直到又唤了一声,灵眉才记起来是谁,浅浅应了一声,“嗯。”
“奴婢来服侍小姐更衣。”
一琴头儿低垂,水纹一样的青纱帐静静垂着,半晌儿没有声响。
她是淮西王身边服侍的老人儿了,最守这府里的规矩,也明白帐子里的这位,起起伏伏,是个什么地位,当下她不做声,她也就静静等着,没有半分声响。
静了半刻,里间方细细的道,“让石青来。”
“石青就在外头,”
一琴忙道,“她还小,奴婢带着点儿,方学的快些。”
灵眉便不再坚持。
周奉听到消息,木立片刻,指着五儿,“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五儿满头是汗,不得以,又重复了一遍,“方才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她,她已经被淮西王府的人接走了。”
不可能。
周奉在心里道,“或许,你看错了。”
“没有,小的没有。”
五儿连忙喊,脱嘴而出,“是淮西王爷的马从郡王府出来,夫人她,她就在上头!”
怎么会?!
周奉背在身后的手指,捏的紧紧的,屋子里除了他,还有贞良、紫烟,底下还跪着自己的小厮,万万的不能失态,但他的眼睛,已迟疑着看向贞良。
一面将五儿挥退,一面问道,“你们那日去,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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