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不就是吗?玉儿,邓节也不知道她在宫里怎么样,她知道天子没有死,知道天子被带回了宫里严密的看管起来,衣食起居,说了什么话,哪怕夜里翻了几次身,都要通通的禀报给赵翊。
如此这般,天子还能善待玉儿吗?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到玉儿身上,玉儿她也不过才十岁。
这么想着,她从榻上起来,赤着脚走到了婴儿床前,看着熟睡的孩子,心道“绝不会让他们落得和玉儿一样的下场。”
赵翊从邓节那里出来,他的心里并不好受,一时也无处可去,便就名人把赵玳给揪了出来,点着油灯,看着赵玳联系射箭。
此刻,他坐在庭院的案几前,手肘搭在金丝楠木凭几侧,目光阴沉沉的。
远远立着的是红心箭靶子,两侧挂着油灯,夜里的风还有些冷,赵玳缩了缩膀子,从箭囊里抽出了一支箭来,搭弓射出,射准了没有奖励,射偏了屁股顿时被赵翊拿佩剑抽打一下,疼得只皱眉头。
赵玳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养父到底不高兴什么,吃了几下打,手指头也冻的僵硬了,这才放下弓箭,偷偷搓了立下手,道:“父亲,可是有人惹您生气了吗?”
赵翊半垂着的眼帘抬起,瞥他一眼,赵玳顿时脊梁骨都冷了,咽了下口水,行了个礼,端正恭谨地道:“儿子可以想办法替父亲分忧解难。”
“哦?你能解什么难?”
赵翊这才开了口。
赵玳上前,说:“如果是西凉的事儿,儿子定把那韩括马月的头砍下来给父亲带回来。”
赵翊拍了拍身侧的软点,道:“坐下吧”
赵玳道:“谢父亲”
遂规规矩矩地跪坐着。
赵翊道:“若不是因为西凉呢?”
赵玳这下子难住了,挠了挠头,道:“那是因为什么事儿,玉儿吗?”
“玉儿”
赵翊眉头不自觉的的拧紧,不知赵玳怎么就会提起玉儿。
赵玳也自觉得说错了话,干干巴巴地解释道:“儿子听闻玉儿……不……不是”
他磕磕绊绊地,还没说什么,自己已经紧张的不行了,道:“是皇后,儿子听闻皇后好像生了病,一连高烧了小半个月,妄自揣度,以为父亲是在为这事忧虑。”
赵翊没说话,默了一会儿,道:“送去宫中的药材可准备妥当了?”
赵玳道:“都准备妥当了,明天一早就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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