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默许,坐在案几旁,蓦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来丢到桌上。
邓节狐疑的接过去,道:“夫君?”
赵翊取了杯子接茶水来喝,道:“玉儿在宫里寂寞,今早照顾她的奴婢说她又哭了。”
又道:“你无事的时候,去宫里看看她。”
“妾知道了”
邓节收下了牌子,她舀着羹汤的手稍稍停顿,问道:“大人想要打汝南?”
恰好奴婢已经将吃食送来,一一摆在案几上。
赵翊道:“是”
又问道:“怎么了”
似乎是能看得出她心中所想,他淡淡地道:“我只打汝南,不打江东。”
邓节没有说话,默了许久,她才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箸,道:“妾的父亲是被张表杀的。”
赵翊怔了怔,复又道:“待我收了荆州,便就割了张表的脑袋。”
他说:“匈奴有将敌人的头骨做成碗的习惯,到时候我也命人将张表的头骨给做成碗。”
邓节知他在说笑,却不知道为何心中稍感暖意,她道:“大人不必如此,妾没有这等恐怖的喜好。”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一时没有说话,带奴婢撤下碗碟后,赵翊方才道:“刘萦已经安葬了。”
邓节说:“夫君说刘萦会恨我吗?”
“不会”
赵翊丝毫没有犹豫,而后又淡淡地道:“她只会恨我。”
邓节说:“她以前是荥阳太守的宠妾。”
赵翊却心不在焉地说:“好像是”
“你将荥阳太守杀了,那荥阳太守的妻儿呢?”
邓节问。
“不记得了”
赵翊道。
邓节皱着眉头,说:“不是不知道,是夫君不想对妾说。”
赵翊不置可否。
他忽然间想起了刘萦的话。
“她们都不会喜欢大人,她们只会惧怕你,憎恶你!”
他稍稍垂下眼帘又抬了起来,异常平静地道:“确实记不起来了。”
邓节试探着问道:“那还有一件事情,夫君不会也想不起来了吧。”
赵翊瞥她一眼,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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