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走正门?”
颜醉从背后环住他腰,懒洋洋地抱怨:“走廊上巡逻的太多了。”
舌尖舔过下唇,他用牙齿轻轻叼住衣领一角,含糊地道:“别穿了……”
沈轻泽严词拒绝,并随手抽出另一套塞给他,命令:“不许在我床上裸睡!”
颜醉:“……小气。”
当天晚上,金大在城主府三楼值守,正好碰见前来给主祭大人送宵夜的侍从。
他随意扫了一眼,咦,主祭大人食量这么大的吗?唉,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劳累了,单身汉,就是不会心疼自己。
金大摇头晃脑地感叹。
片刻,主祭大人的卧房打开了门,金大微微躬身向对方道晚安,抬头时,似乎看见沈轻泽腰间圈了一条手臂。
吱嘎,房门合拢。
金大一愣,盯着门上冷冰冰的雕花,突然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主祭大人……金屋藏娇了?!
卧房内,被“藏娇”
的城主大人,正交叠着双腿坐在软塌上,一块一块往嘴里填沈轻泽的点心,再喝一口他的牛乳。
颜醉目光环视沈轻泽的卧房,忽而皱了皱眉,这里太狭小了,地毯也是旧的,窗帘也没换过。
堂堂渊流城主祭,他心爱的人,怎么可以不住在最宽敞漂亮的房间里?他慢吞吞地道:“你若是喜欢,我派人给你建一座……”
沈轻泽一愣:“什么?”
颜醉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道:“私人庄园。”
沈轻泽有些好笑:“住这里挺好的。”
颜醉挑起眼尾,睨他:“上班近?”
沈轻泽抿嘴,随手从桌上抽出一份批阅过的文书,垂眸,一脸认真翻阅的样子,状似不经意道:“离你近。”
一瞬间,颜醉睁大眼睛望着他,心花怒放。
※※※渊流城发行纸币取代金银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换到纸币后的玩弄于鼓掌北济城。
这是城南一间普通的宅院,院墙在兽潮中倒塌了一小片,屋主人用黄泥巴、碎石和水搅拌后,勉强糊上了破损的豁口。
主人家姓秦,曾经也是北济城里小贵族之后,虽家道中落,但至少家中有田地,有商铺,小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类居民。
可惜一场兽潮,秦家田里的庄稼毁于一旦,家里雇佣的佃农受不了繁重的佃租,也跑路逃亡去了渊流城。
曾经优渥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一家人只能靠着商铺糊口,把田地寄在大贵族名下避税,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但比起城里那些风餐露宿的穷人,又好得多。
这天傍晚,秦家院落的后门,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焦急地来回踱步,朝着巷子口张望。
等了许久,推着小板车的丈夫终于匆匆回来了,怀里包着一个麻布包袱,一进院子,就严实地关上了后门。
妇人抓着丈夫的衣袖:“买回来了吗?”
“都买了。”
丈夫满脸喜色,从小板车搬下来三个木头箱子。
揭开木盖,里面平整地叠着几匹棉布、几件毛衣,另一个箱子里,整整齐齐垒着一堆蜂窝煤,最后一口箱子,全是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
男人将包袱摊开在桌上,一盏用旧了煤油灯、一面放大镜、一罐白糖,还有十来盒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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