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祭大人!
您要为我们做主!
这些矿工不分青红皂白,突然打上门来,破坏了厂房诸多设施不说,还打伤了我们那么多工匠!
您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
要好好处罚他们!
我们铁厂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吗!”
见铁厂工人怨气爆发,矿工们也不甘示弱,若非沈轻泽积威犹在,即刻又是一轮无休无止的骂战。
“够了!”
沈轻泽沉声打断他们,眼神落在工头身上,锋利如刀,“说,你们为什么跑到铁厂打砸伤人?”
矿工头因沈轻泽二话不说先救伤者的行为隐约生出一点感激,这时也不故意顶撞,再次向他拜倒,粗声粗气地道:“主祭大人!
我们原本只是想向铁厂讨个说法,不是故意来打砸伤人的,事已如此,该受的惩罚我们也认了!”
“但是大人,自从铁厂开设以后,我们矿场工人眼看着铁矿煤矿源源不断送到铁厂,每天工作时间越来越长,收入却一日少于一日,稍有抱怨就要被监工拳打脚踢,说是您催着出矿量,您是渊流城的英雄,我们享受了您的恩惠,不能怠慢!”
“可是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们是男人,可以饿一顿,但是家里老小妻儿这样饿着,会死的!”
“听说铁厂工人的报酬高得离谱,同样的做工,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我承认我是嫉妒,但我们也不要多的,只要稍微多给些米粮,让家人不受冻挨饿,我们能够活下去,就满足了!”
“我们天生是贱民,不敢与大人争,我们也仅仅只有这点小小的心愿而已!”
矿工声泪俱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被碎石子磨出血迹,最后伏在地上恸哭。
沈轻泽眼神沉冷:“监工呢?滚出来!”
监工一直藏在人群里瑟瑟发抖,力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时被沈轻泽点名,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他劳动的回报这道犀利的鞭子,抽中的不仅仅是伯格的脸,更是抽在所有人心上,回响之剧烈,在场众人无不心头发颤。
是啊,这些贵族平时对底层的贱民从来不闻不问,眼下突然转了性一样,跳出来为矿工说话,又哪里是安了什么好心?根本是避重就轻,以退为进的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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