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个了。
一个是淡青中嵌深绿的,另一个是洁白中含着丝缕的褐黄。
家明说,七月你喜欢哪一个。
七月说,给安生也要买的。
安生喜欢哪一个。
安生看看,很快地点了一下那个白色的,说,我要这个。
她把白镯子戴到手腕上,高兴地放在阳光下照。
真的很好看啊,七月。
七月也快乐地看着孩子一样的安生。
我还想起来,古人说环佩叮当,是不是两个镯子放在一起,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走了一半山路,安生又突发奇想。
来,七月,把你的绿镯子拿过来,让我戴在一起试试看。
安生兴高采烈地把七月取下来的绿镯子往手腕上套。
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两个镯子刚碰到一起,白镯子就碎成两半,掉了下来。
山路上洒满白色的碎玉末子。
安生愣在了那里。
只有她手上属于七月的绿镯子还在轻轻摇晃着。
家明脸色苍白。
七月,我要走了。
安生对七月说,我要去海南打工,然后去北京学习油画。
秋天的时候,安生决定辍学离开这个她生活了17年的城市。
她说,我和阿pan同去。
阿pan想关掉be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七月问。
是。
他会调酒,会吹萨克斯风,会飙车,会画画。
我很喜欢他。
安生低下头轻轻地微笑。
一个男人,你要很爱很爱他,你才能忍受他。
那你能忍受他吗。
我不知道。
安生拿出一支烟。
她的烟开始抽得厉害。
有时候画一张油画,整个晚上会留下十多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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