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南起了个大早,见屋里无事可做,便出门来看院儿里种的菜,看着长得绿油油的菜,眼神涣散,这大白天的,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不合时宜的亲密来。
她抬头,猛然间瞥见怀珠和他。
两个人就在不远处的小径上,一前一后缓慢踱着步子,怀珠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笑得眉眼如画,无比娇羞的模样,他则走在前头,神情自若,甚是轻松,三尺之外,也不见那两个跟屁虫。
直到两人穿过小径,往缙云屋里去了,阿南才回过神来,莫名觉着自己的脖颈又痒又麻,心里却痛得不能呼吸。
她干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竹林笑了笑,探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竹节玉簪。
不知道过了多久,漱玉出来了,她因办好了一件差事十分兴奋,更令她兴奋的是,前前后后好几个庄子上的后生听了这事儿,都过来了,大中午的,门口就排起了长龙,秦浚命人在门口设了桌案一一登记,仔细核实。
所有工作有条不紊,阿南默默听着漱玉絮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显然不打算去凑那个热闹。
“我给你留了一支小白兔的,喏!”
她哪里看不出,只当没瞧见,笑嘻嘻地将两支簪子递给她,“雕得多好,活灵活现的。”
阿南笑着接了,转手便将那簪子递给了正往里头搬东西的永儿,她想起昨日刘氏希望永儿也能到庄子上相看一场,如此正好。
今年里得了不少南瓜,先前永儿送她们走的时候,刘氏一定要让带上几个尝尝。
永儿涨红了一张脸,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并不好意思接。
漱玉也急了,忙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用得着这个!
你快收好!”
“以我的姿色,应该还是能收到两支的。”
阿南开玩笑。
漱玉想了想,笑道:“你既这样说了,倘或有人送你簪子,可不许不要!”
永儿犹豫着,阿南便硬塞进他手中,笑道:“这是我的份儿,只管拿着便是!”
“阿南,我该如何感谢你!”
漱玉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感激,抹着眼泪拉她的手,示意永儿拿着。
永儿这才将簪子收下,十分欢喜,憨厚道:“我如今还小,相看就不必了,我娘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戴过这么好看的簪子呢!
就留给我娘吧!”
阿南闻言,十分欣慰,笑道:“我知你心疼玉婶儿,可也不必刻意避嫌,咱们庄子上有多少后生姑娘,都是登记好的,你拿着的,是我的份儿,任谁都说闲话,如今机会难得,资管留下便是。”
永儿听了,连连道谢。
漱玉搂住阿南,轻叹道:“我可该如何谢谢你才好!”
阿南挽住漱玉的胳膊,笑道:“玉婶儿若是真想谢我,便将你珍藏的果酒给我两坛子便是!”
阿南提了果酒往后山去,路上碰到了怀珠,她兴致大好,正在路边的小亭子里烹茶,见了阿南便起身相迎:“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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