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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嗯?
.
不多时,书房里的字画仿佛已被搬空了。
孙志南志得意满地朝慕容拱了拱手,两人面对面说了些什么。
从兰芽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孙志南宽厚的脊背,全然看不见慕容的半点神色,更听不清慕容说了什么。
兰芽只是对孙志南的动作有些奇怪——以他南京兵部尚书,并参赞机务的职衔,他又怎地会向慕容拱手?
随即孙志南便已带人离去。
兵甲身上的铁叶子哗哗的撞击声在院子里回荡良久。
兰芽急忙扭身往回跑,她刚进凉芳的房间里站定,远远地,慕容已然跟管事的走到了小院门口来。
隔着荒草,她见慕容跟管事的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那管事的便转身退去,慕容则独自走进小院来。
不知怎地,兰芽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衣襟。
慕容走进来,环视了周遭一眼,目光便落在兰芽面上:“怎了?这般面红气喘的,可是已然找到了什么?”
兰芽用力笑了下,摇摇头:“什么都没找见。
这般面红气喘,也都是白费了力气。”
“是么?”
他淡淡应着,缓缓抬步,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儿,伸手轻轻搭在兰芽肩头:“如此说来,这笔银子难道就再也找不见了?”
兰芽抬头,幽幽凝望他的碧眼:“……也未必。
你让我想想。”
她错开目光,望窗外荒草:“方才,南京兵部的人来,是做什么来了?”
慕容道:“你别担心,他们不是冲着虎子来的。
他们说是来起获曾诚赃物,将书房里的字画都搬走了。”
兰芽佯作惊讶了下,“真是糟糕。”
“怎了?”
他忙问。
兰芽叹了口气:“都怪我之前托大,自以为秘密应该藏在凉芳的房间,那书房不过是个障眼法……却怎想到凉芳的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此时回想,才觉着说不定凉芳的房间才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奥妙还在那些字画里呢!”
“曾诚也不是简单的人,他为了这笔银子定然殚精竭虑,于是他说不定就是这样宛若一镜双面般地,反复设了几重的障眼法……现下我想重回字画里去寻线索,却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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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眉头微微蹙了下,却也只安慰兰芽道:“至少咱们还在这宅子里。
总比仅仅纸上谈兵来得有效。”
兰芽点头,轻拍了拍慕容的手:“不过你也不要再轻举妄动。
孙志南已来,说明南京地方官员已然留意到这里,若再擅动土石,恐正落人口实。”
慕容微微眯起眼睛:“银子,不找了么?”
“当然要找。”
兰芽凝望他碧眼:“……慢慢找。”
.
简单在府中吃过了晚饭,兰芽便要带虎子一并离去。
慕容自然拦着,只道:“经过昨夜,此时尚不能窥知怀仁府中的动静。
一切都没被发现还好,倘若怀仁发现了有异,定会全城搜捕你二人。
还是留在这里妥帖!”
兰芽婉拒:“曾诚的旧宅原本就树大招风,且孙志南已然登门,这里便已然不是安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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