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遥望着丈夫,她的脸上皆是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她只觉得他这般略带一点委屈,用他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望着他,她的心皆在轻轻颤抖。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恳求道:“娘子,多陪陪我吧。”
这样的他,苏雪遥没法说出一个拒绝的字。
于是她便将山庄所有的杂事皆放下,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了。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去了,深蓝的夜空中,月轮洒下淡淡银辉,笼罩在这寂静的秋夜山岗上。
谢衡月将她推倒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时候,虽然已经铺上了他的外衫,但是此时他们早就搂着翻滚着,那衣衫已被滚到了一边了。
她的衣裙被秋日丰美的草叶的叶汁浸染,清芬和幽香混合起来,明亮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仿佛变得晶莹剔透起来,似乎是一只草木精灵变化而成。
谢衡月凝视着她,觉得躺在草地上,乌发像黑亮的瀑布一样散开的她,在这月光下美得让他心尖儿都有一点痛。
她微微张开的红唇,被他吻了这样久,变得更加饱满水润起来,他觉得今晚上他的清心诀便可以突破月舞合璧月光如水,明亮又有点清冷。
谢衡月抱着苏雪遥,他望着月色下苍白而悲伤的小妻子的脸。
谢衡月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发现她的额头上竟然都是冷汗。
他心里既后悔又难过:“娘子,是我的错。
那只是个噩梦,梦是反的,我怎么舍得伤你分毫。”
苏雪遥抚上他的面颊,她知道她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那是她内心的渴望。
他死后这四十年里,她每日每夜都在渴望着被他一剑穿心,她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死的是她就好了。
她总以为有些过错,再忏悔皆无济于事,不想我佛慈悲,诚心悔过居然还有此番重生奇遇。
谢衡月看着她那混合着哀痛的复杂神色。
他将她轻轻放在了草地上,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他的眸子深沉,面容严肃,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缓缓慎重地说:“娘子,不管你在担忧什么,从今往后,我谢衡月若伤你一根头发,便……”
苏雪遥的纤纤手指忙按住了他的唇,不许他再说下去。
她的神色既温柔又悲凉,她轻声说:“郎君,莫要如此。
是妾身总是为噩梦所扰,与郎君无干。”
谢衡月凝视着她,差一点就要问出口,阿遥,你可是担忧谢清商?我们俩已经这般缱绻,你分明心中对我也并非无情啊:“娘子,过去的苦皆过去了,梦里的也一样了。
娘子,原是我的错,兵器大凶,娘子身子娇弱,我不该拿它在你面前耍着玩。”
他伸手抓着小妻子按在自己唇边的温软的手指,轻轻吻了上去:“娘子,你想让我怎么样赔罪?”
苏雪遥望着跪在她面前那清雅绝伦的夫君,心微微一跳。
她本来十分害怕看到谢衡月拿刀弄枪,然而他刚才在月下舞剑,她却觉得他那般英俊。
苏雪遥轻轻道:“夫君,你舞剑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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