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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束缚,不觉得恐怖吗?”
黄煜斐格外严肃,“这其实侵犯了你的权利。”
李枳松松地笑了:“所以你要帮我请律师告自己?又不是管我去哪儿,只是看我去哪儿,束缚啥呀。
我跟你这儿,就没什么自我意识,也没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他顿了顿,一本正经道,“要是别人,我当然会觉得烦,但你不一样,共享位置多浪漫啊,我一想这事儿,就觉得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我就开心,”
这么热切地说着,李枳抬起两只手,缓缓地伸展胳膊,就着昏灯注视自己的手指,“让我哥高兴、放心、痛快的事,它就是好事。”
黄煜斐感到情动,同时也感到巨大的自惭,只说一句:“小橘这样有原则。”
“我当然有原则,不过,我这原则还有一条,”
李枳蹭了蹭他,“如果这事儿不是你自己跟我坦白,而是我自己哪天发现了,我可能会不开心,觉得你怎么能对我不坦率呢。”
“……别这样,我怕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无所谓啊,”
李枳放下手臂,侧脸看他,“反正咱俩对过分的定义又不一样。
我看来挺正常的小事,在你眼里自己就成伤天害理了。”
黄煜斐蹙着眉头,什么也不说,只把他抱紧了。
呼出的气和他身子一样烫人,围在周身,把怀里小人弄得晕乎乎的。
小人晃了晃脑袋,柔声道:“其实我也要反思,哥,是我把你刺激得这么没安全感的吗?我这么不靠谱?”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黄煜斐解释,“安全感这种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难得。
越是在意,我越感到危险。
一旦有即将陷入险境的感觉,我就会做出错事,一边觉得对不起你,一边觉得不能告诉你。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顿了顿,慢慢地说,“根本原因其实是,我不能对未来下一个定论,其实无论是谁也不能一步看好几年,这种留余地的道理,很好懂,就我不懂。
上了赌桌的人谁都不会想要空着手离开的。”
“担心空手离开?”
李枳眼神极清明,盯住他,“咱这是谈恋爱,不是赌博,要是用在赌场上的心态这么一天天地过日子,可不就得心累吗。
赌博一旦输了,就是真的全没了,一秒翻盘,所以在那赌场待上一天,拿在手里的钱就一天不是自己的,可谈恋爱不是这样,无论结果如何,过去的日子都是完全属于两个人的,甜的苦的那些,还有心里那个位置,谁也偷不走。
更何况咱俩肯定是好结果。”
黄煜斐不语。
李枳也就任他在那儿思考,不多说什么。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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