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不仅有他去美国的机票根,偷偷拍的照片,连严雪宵给他批改的试卷都没舍得扔。
还有一根红绳。
他的视线落在陈旧的红绳上,正要拿起时电话响了,电话那边传来庄漫的声音:“我把书还图书馆了,你要借的话可以直接去借。”
少年的视线转到箱子底部雅斯贝尔斯的《存在哲学》上,书页因为长久的尘封而积上灰尘:“不用了,我哥送过我一本。”
“难怪你会看这本书。”
他垂下眼应了声。
这本书是严雪宵离开边城时留下的东西,在他哥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以为书中会有只言片语,还向庄漫请教过整本书,可哲学仅仅是哲学,他对他哥也仅仅是无法说出口的暗恋。
听到他的答案,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雅斯贝尔斯是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成书当年他对身陷囹圄的伴侣曾说过倘若失去你——”
“我全部的哲学将没有意义。”
第一百零二章
听到最后一句话,沈迟低头看向手中的哲学书,原本平复的心脏猝然错漏半拍,一个想也不敢想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划过。
他哥原来喜欢他吗……
重逢后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他们的关系远远比亲兄弟更亲密,严雪宵从不会拒绝他的拥抱,甚至也没拒绝过他的亲吻,不会有更亲近的人了。
因为对待这份感情太过小心翼翼,少年仍不敢确认这个念头,挂断电话后依然抱着怀里的箱子,隔了片刻拿着书走到书房。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到严雪宵的身旁,十分刻意地翻开封面陈旧《存在哲学》。
如果真如庄漫所说,他哥看见这本书应该会有反应吧,少年压下书望向严雪宵,露出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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