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两人安步当车,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朝阳路。
在客栈门口,顾欢笑道:&ldo;就是这里了,祢大哥快上去吧,早些歇息,我就告辞了。
&rdo;祢罗突连忙做了个挽留的手势,诚恳地说:&ldo;这还没有起更,不算晚,顾兄弟可否上去饮杯茶再走?不然愚兄实在过意不去。
&rdo;顾欢抬头看了看天色,但见风清月明,气氛很好,更鼓确实也没敲响,便道:&ldo;那好吧,我就上去叨扰一杯茶。
&rdo;祢罗突很高兴,领着她上了二楼。
云来客栈有两层,雕梁画栋,很是华贵,后面还有几个雅静的四合院,专门供贵客下榻。
祢罗突住在楼上的一个套间里,不算奢侈,却也不便宜。
顾欢跟着祢罗突进去,坐到外间的桌旁,便有随从打扮的人进来,替他们送上热茶,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顾欢四下扫视了一下,见墙边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似乎是一幅画,便起身上前,仔细欣赏。
祢罗突脱下外裳,走过来陪着她看,谦逊地说:&ldo;是愚兄涂鸦之作,顾兄弟见笑了。
&rdo;&ldo;不,画得很好,颇有气势。
&rdo;顾欢称赞。
那是一幅泼墨山水,重峦叠嶂之中矗立着一道雄关,沉雄之势力透纸背,堪称杰作。
祢罗突听她夸赞,也没再谦虚,脸上的笑容更见愉悦。
顾欢端详了半天,顺口问:&ldo;这是哪儿?&rdo;祢罗突淡淡地道:&ldo;潼关。
&rdo;&ldo;哦。
&rdo;顾欢点头,神情平静,&ldo;这就是潼关啊,真是气势非凡,果然是扼守关陇的咽喉要隘。
&rdo;&ldo;是啊。
&rdo;祢罗突忽然笑道,&ldo;我这画尚无题字,不知顾兄弟肯否留下墨宝?&rdo;&ldo;我?&rdo;顾欢有些为难,&ldo;我出身行伍,算是粗人,不大懂文墨之事。
&rdo;&ldo;无妨。
&rdo;祢罗突说着,拿起墨条,在砚中磨起墨来。
顾欢便不好再推辞,从笔架上拿过一支狼毫,看着画琢磨了一会儿,便想起元朝张养浩写的词《潼关怀古》,配这画真是珠联璧合,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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