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周围聚了好多人,母后,阿穆,七八个太医,还有……透过一群宫女,我似乎看见了裴仲安,那少年红着眼睛,默默的看着我。
然后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不应该看见他的,那应该不是他。
这一场病,病了一个月。
等我身体大好,已经是夏末了。
也就是那个晚夏,裴仲安冲进了父皇殿里,“陛下!
臣求娶朝阳!”
据阿穆说,父皇当时在架子上翻书,听了他这话,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姐,你和仲安,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默默的裹紧了我的小被子,鬼知道!
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裴仲安。
那个少年一身红衣,英俊的脸颊带着红晕。
他轻轻掀开我的盖头,然后冲着我傻乎乎的笑了。
我一直以为父皇是天底下笑起来最好看的男人,如今,我觉得他的笑容也特别好看。
他说朝阳,你真漂亮。
那大概是十八年来,我阿渡番外宿醉阿渡的番外宿醉“阿渡!
阿渡!
阿渡!”
草原汉子低沉的嗓音和九公主明亮的声音混在一起,在我耳边萦萦绕绕。
我手下用力几分,对面的西玛脸色明显凝重起来。
掰手腕,的确不是我的长项。
但是力气大,是我的长项。
我一只手扛着西玛的两只手,朝九公主笑了笑,然后猛地往下一压,把西玛的手结结实实按在了桌子上。
周围的人爆发出欢呼和喝彩声,九公主尖叫着蹦了起来,她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手搭住我的肩膀,一手指着对面的人,大声的喊,“你们输了!
快把酒拿出来!
阿渡,好样的!”
她冲我开心的笑,酒窝和小白牙在太阳光下头格外耀眼。
西玛揉着手腕,嘟囔了一声这还是女人吗,然后不情不愿的从后头拿出来了两坛子酒。
西玛是西洲焉支城里最好的酿酒师,他的每一坛酒都香气扑鼻让人回味无穷,这是他最新酿出来的酒,叫什么桃花醉,说加了什么中原的桃花,格外好喝。
我生在丹蚩,长在西洲,没见过中原的桃花,若不是西玛说,我都不知道有桃花这东西。
九公主倒是很欢喜,她素来贪杯,对酒有着非凡的热情,可惜西玛说这酒不卖,于是我们只能使出这么一招,让西玛和我掰手腕。
他两只手我一只,他赢了给他一袋银子,输了给我们两坛酒。
大概是西玛觉得他必赢,所以痛快地答应了,然后痛快地输了比赛。
开玩笑,别说两只手,两只脚加上来我都能给他掰回去。
“好喝!”
九公主豪气的干掉一大杯酒,舔了舔嘴唇。
这酒的确好喝,有点葡萄汁的味道,还甜甜的,酒气也不是很重。
我们一人一杯,很快就喝掉了两坛酒。
西玛没告诉我们,这酒里到底加了什么。
等我反应过来这里头大概是有什么烈酒的时候,后劲儿已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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