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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完,钱途仍然在卧室里读书,赵伟伦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撩拨着杀生丸,一边叹气。
那个人,真的,没有哪天不抱着书本不放的。
赵伟伦有些不耐烦了。
这种平淡的生活过久了真没有意思。
他想打牌,他想喝酒,他想出去唱歌,他想跳舞,他想看电影……可是钱途没有兴趣。
自己一个人去,他不敢,怕钱途不高兴。
另外,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会闯祸什么的。
周叔已经不会罩着他了,也不能给刘哥添太多的麻烦……好郁闷。
正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赵伟伦看了来电显示,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说了几句话,挂断,面色阴沉地想了一会儿,进卧室跟钱途打了个招呼,说王小宁找他有事。
钱途揉了揉眼睛,问:“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不回来睡觉,给我打个电话。”
赵伟伦应了,出了门。
钱途戴上眼镜,继续看书。
过了春节,他得回到研究室干活去了。
杨教授生怕他过得太舒服,给了他一大摞的资料,吩咐在春节后上班前一定要看完,还要写报告什么的,把他累得够呛。
大约十点来钟,门响了。
钱途把书扔下,骂了两声。
那家伙,怎么钥匙也不带,出去开门,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比他略矮,身体很瘦却很结实,脸上的左下巴处和右眉处有伤疤,平头,衣着很普通,气势却很强,看上去极为威严。
钱途刚准备说话,那人就开口了:“钱途吗?我是周长均。
没听说过我?哼哼,赵伟伦还算是识相。”
钱途不由得挺直了身体。
周长均一把推开钱途,进了门,看了看客厅,又进到卧室,打量了一番,转过脸,看到钱途双唇紧闭,脸上满是寒霜,颇为逼人,不觉笑道:“赵伟伦呢?”
“他有事出去了。”
钱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心里有如波涛起伏,脸上却不动声色。
周长均笑出了声:“出去了?去哪里呢?”
钱途冷冷地回答:“他朋友那儿。”
周长均伸出两个手指头摇了摇:“他骗了你。
是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了他出去。
哼哼,看样子,他还是很听我的话啊。”
钱途垂下眼帘,不做声。
“穿上外套,跟我走。”
说完,周长均走到门口,静静地等着。
钱途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突然轻笑,拿了大衣,跟杀生丸说了几句,把门带上,跟周长均下了楼。
周长均上了一辆吉普车,钱途坐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就听到周长均笑着说:“你跟他很不一样。
那家伙,每次都要我提醒,自己开车也不系安全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赵伟伦在那儿等着我。”
钱途也不回答,看着窗外人流稀少的街道。
这一天的晚上,有寒潮,好冷。
周长均开车上了二环,又转向三环,下了三环,开上了一个两车道的路。
钱途早就摸不清方向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他不认识周长均,了解得也很少,不过,大约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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