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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言恭敬地回答:“爹,我们告诉了大家,要谢客三天,我不会见到外人。”
爹摇头道:“你迁府而居,消息已经传开了,许多人必然在那边等着贺一声乔迁之喜。”
审言微低了头说:“我的衣服都放在箱子里了。”
哥哥马上说:“审言,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去。”
急急地跑了。
爹微叹,“审言,我不能送你,日后,也不能总去见你。
你最好不要来看我。”
审言说道:“爹,我去看您。”
爹摇头,“你以养伤之由住了这些月,现在伤愈搬出去后,就不可频繁过访,以免惹人非议。”
爹又看我,“洁儿,你也不能常回府来。”
我知道这里的女子一出嫁,就是夫家的人,要切断和娘家的往来,每年只能回娘家几次,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政治上的纠葛。
我点了点头。
审言出声:“欢语,别担心,没事的。
我们来看爹。”
爹又要说话,谢御史冷哼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从不听长辈所言!
你劝他作甚?!
他丢了官,也是自作自受!
没有你我的事!”
审言道:“父亲明鉴。”
我慌得紧握了他的手,钱眼咳了一声。
谢御史生气,对着爹说:“你听听!
他就这么公然顶嘴!
不孝的孽障!”
爹刚要说话,审言轻声道:“我夫妇也会常去探问父亲大人。”
谢御史当场语塞,没再说话,看来他没有勇气对审言说不必去见他,远不如爹那么豁达,其实也不奇怪,他比爹更孤独。
爹说道:“审言,你一片孝心可嘉,但也要顾及影响。
来日方长,等我们淡出朝政,就可以任意往来。
我那时就会总去找你聊聊闲天。”
谢御史冷哼了一声。
不知是不满爹对审言的称赞,还是不乐意爹没把他也包含在了会去聊天的人中。
哥哥急跑回来,气喘吁吁,手里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衫,先号了审言的脉,然后展开衣服披在审言的肩头。
审言穿上衣服,我为他解开腰带,把外面的衣襟掖好,又把腰带给他系上,蹲身为他扯平粘在了一起的衣摆。
再站起来,钱眼眼角瞥着我,嘴里咝咝做声,杏花低头捂着嘴笑。
审言伸手拉了我的手,把我拽到他身边,大家都笑了。
哥哥叹道:“审言,你看着好多了!
我师叔在就好了。”
我也侧了脸仔细看审言,他笔直挺立,虽然依旧有些病色,但气定神闲,目光明净透亮。
丽娘手拍着胸脯说了句:“谢天谢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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