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过一周就是你生日了,准备怎么庆祝?我可是专程为了来提醒你,到时要记得对外坦然发表三十岁感言,不要独自回家面壁伤怀。
&rdo;母亲又提起另一个重点,&ldo;震函,在我印象里,你才十八九岁。
&rdo;&ldo;你一直就是用这个方法隐瞒自己真实年龄的?&rdo;&ldo;臭小子,如果可以开车过来教训你,我不会犹豫。
&rdo;我苦笑,摸摸下巴上刚钻出来的青胡茬,突然有些泄气,真的,已经三十岁了,还能任性几年?原来我可以一直对自己说,昀森对我所抱有的执着只是一时冲动,因为他是个天生多情的人,但渐渐的,因为我觉察到自己对他的感觉,到达了一种自己都没法解释的地步,所以我又开始正视这段莫明而危险的感情。
到目前这样的局面,我又有什么理由再推脱?我并不是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否则不会受这样大的诱惑,一开始是罪恶感,后来是种放任过后的无奈,即使知道逃避不是对付现实的好方法,但还是常常会不自控地采纳,曾不只一次想过要与昀森彻底了结,索性断绝这种不明不白的牵绊,待真正想回头时,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被他洗过牌,即使我明知道他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畏,可他的坚持的确令我感觉到异样的澎湃,我无数次想,该怎么对待他是好的。
其实我也很怕他用另类的方式来回报我的付出,如果一开始两个人都对对方没有把握,我们的继续无疑是很冒险的行为。
昀森刚才说的那些话令我顿感无措,搁掉电话有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神来,轻叹一声将脸埋入手心,然后便好似进入自我催眠状态,直到敲门声打断短暂的沉思默想,才连忙坐直身子恢复常态:&ldo;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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