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安慰我?”
她这话几乎是朝扶桑吼去的。
扶桑愣了愣,脑门一身汗,“夜深了,你该回屋了”
“这会子你又赶我走了?”
她转过身来,嘴里还鼓喃喃地扶桑一下便笑开了,只当她是喝醉了,脑子不大清醒,“你是这儿的主子,你要睡哪都可以,我可不敢赶你。”
扶桑瞧她大约真的是酒醉过头,一张眼又骨碌碌地转到她身上来,“好香,小桑桑身上最香了”
扶桑真是被她气笑了,这会子还能和她开玩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血盅到底在哪?”
扶桑一面诱着她,一面又和她贴了近些,她眉头皱了皱,瞧得扶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那你走吗?”
她又似不确定地重复了一句,“那你还走吗?”
扶桑吓了一跳,往后倪了她一眼,“你真的醉了吗?”
她这会子又不答话了,一双眼漫上水汽来,面颊又红了几分,“你这小骗子,又来骗我,不和你讲话了”
扶桑揉了揉额头,有些心力交瘁道,“顾姝,你别闹了,这对我很重要”
她一半的头发垂落在肩上,那眼里带了些迷雾,“你过来,朝我这儿靠近点”
扶桑一时不疑,往她那儿近了一些,她却将扶桑翻身在下,狡黠道,“血盅就在霄云宫的禁地”
扶桑一下便想到后山那一片讳莫如深的竹林,忙着要起身时,她又将扶桑往后推了推,笑得魅惑道,“急什么?今晚是个好时辰,良宵苦短,你可是答应我的”
扶桑这会子受制于她,见她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下,把扶桑给急了,抬起右肘去抵她,她似乎有些痛苦,额上沁出汗渍来,脸上一瞬间便苍白了些,“你可真无情啊”
扶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她却捉了扶桑的手,细细地吻了下去,她又侧过头来吻,扶桑抬脚要去她,她却先有意识一般,将那作怪的脚往下压,她嘟囔着嘴,无奈道,“你太不乖了”
她施了术法,扶桑便四角朝天地被束缚住了,她看着扶桑这狼狈样,笑得意犹未尽,她本就肌肤细腻,刚那一会儿,肩摆下又往下露出几分,只一抹艳红酥胸轻系,扶桑偏过头不去看她,她似乎对此乐此不疲,吐气如丝道,“你脸红了”
顾姝在扶桑要恼羞成怒时,又将她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衫退了个干净,整个人贴在扶桑身上,又朝她身上拱了拱,“你抱抱我,我不碰你”
扶桑对此充耳不闻,她却咬住她的耳垂以示惩戒道,“都说不碰你了,还不听话,敢情你先让我上你,还是你喜欢这种调调?”
顾姝眼角这会子太过邪魅,长长的眼尾,细细上挑的风情,她的下唇一直被她叼着,等到充血干涸,又往上舔了几分,扶桑一下受了冲击,颤着手来将她拦腰抱住,软香在怀,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无尽的黑夜里裹挟着异香,绵延不绝,夜里顾姝倒没有其他动作,她像是睡着了,扶桑却是一夜无眠,直盯着那床幔到后半夜。
玉漏沉沉之夜,只听得苍松之顶阴风飒飒,峭石皆立的山峦,异风涌动,如墨的发梢被突如起来的一阵狂风吹散了,扶桑迷了迷眼,对此光怪陆离的阵法感到颇为头疼。
忽闻一琴声传来,待扶桑再去寻时,又似隔了云端而来,扶桑拧了拧眉,似乎对其颇为熟悉,又隐隐觉得不适,她走了一路来,便见林中忽现一短垣,她有些诧异,又慢慢踱步而去,只见一石室内置了一盘白棋,又余几座石桩,她道这奇门遁甲道有一番路数,便莲足轻点飞升落子,良久,这石桌突现异样,不一会儿,扶桑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她闭上眼前心想这下可真是完了。
不曾想,此处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几缕星光从头顶上落下,不禁也要感慨这星罗棋盘的鬼斧神工,又巡视了下四周,便见一酒盅模样大小的血盅落在网阵里,扶桑一时欣喜,方想探手去拿,便听一阵抚琴声起,她拧了拧眉,“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那琴声忽而由远及近,待到近时,便见一手执碧霞扇坠的白衫女子隐在晦暗处,不声不响。
“你是何人?”
她一开口,声线便极为凛然,“血盅你碰不得也用不得”
“你若是要阻我,便动手吧”
她指尖轻碰着扇骨,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你可知血盅是以血养魂,以命养灵”
扶桑不知她此话是为何意,“不就是区区一条命,我赔的起”
她这会子倒是轻笑出声,只是这笑意带了些嘲讽和冷意,“我方才还想着,如若你有半点退缩和犹豫,也许我会把它送予你,可是你实在是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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