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缘一个人更不可能了。
一个体弱多病还带着孩子的单身女性oga,在外边能活多久?医院这点薪水根本支付不起她跟孩子的医药费,这时候同意离婚,除非青懿要缘死。
拿掉这个孩子,至少缘下半辈子不用与药为伍,青懿自信她跟缘之间的婚姻关系不需要孩子来维持。
至于青舜的事,限于任务和保密条例,她不能再跟缘细说。
她不是不悲伤的,但青舜充其量只是这庞大的机器上运转的一颗螺丝,没道理说为了螺丝就要停止机器的工作。
行动仍在继续,她必须暂时按下儿女情长和繁杂闲余,在唯一的方向上全力以赴。
手术成不成功青懿没有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她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办公室,身后跟着禁毒队长。
有更多的、有关于那次失败的卧底行动的消息被送过来,青懿整个人陷在宽大的座椅里慢慢看了,看完点了支烟,问道:“准备好了么?”
禁毒队长难得地对上了厅长大人的思路:“现在还很不明确,不是准备方面的问题啊……青厅——您不是要,以权谋私吧?”
他以为自己抖了个机灵适时地缓了缓厅长的无心之失,没想到青懿一拍桌子忽然就发火了:“我就以权谋私怎么了?那是我儿子!
通知下去,行动!”
禁毒队长没动,固执地看着她。
他被青懿这一声吼明晰了脑海中的猜想,他的青厅不可能真对那次行动的后果无动于衷,为人父母,血浓于水,压得住也放不下。
青懿单手掩面,半晌摆摆手,“你出去。”
行动取消。
她是母亲,也是厅长;她不可能以权谋私,她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对行动中牵涉到的每一个人负责。
人是不能够为所欲为的。
跟什么体制、系统都无关,只因为种种不可抗力下有种种不可回避,逼人照直前行。
青懿有想做到的事,于是她得放弃某些事——很公平。
从来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等价互偿,总是真理。
禁毒队长一离开省厅就给霍琊的队长去了电话,他们是老朋友了,有消息也会互通有无。
“……怎么会哈哈,我这边正准备行动呢,一个小试炼,这不是把小霍编进队了嘛,现在根本抽不出人啊。
青厅知道这事,她肯定就是说了一嘴吧!”
禁毒队长对老友的过度自信不予置评:“小公子死了。”
“……”
那边笑不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半个月以前……”
禁毒队长叹了口气,“你觉得青厅这话有几分真心?”
“十分。”
“你又说错了。
青厅只说了这一句,再没提过。”
队长放下手机,外面有人反复来往,发出些乱糟糟的声响。
他不知道该对这件事情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算是厅长的家事?对厅长来说可能就是公事了吧。
他看到霍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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