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嫄忍气吞声,说:“听说法师还是打算出巡?”
刘英媚道:“陛下自有他的主张。”
“你怎么没有劝劝他?!”
刘英媚娇笑了一声:“妾怎么敢干政?”
“这不是干政。”
王宪嫄苦口婆心的,“你也晓得,外头太不安全,我做阿母的怎么能放心呢?他在宫里自然能护你安全,但到了外面,一路上你和他都吃苦不说,要有个万一,大家都后悔莫及。”
最后,她近乎纡尊降贵地求她:“我那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如今不肯听我的话,却只肯听你的话,我也叫没有办法。
此刻只能来请你劝劝他。
劝成了,我这里由衷地谢谢你。”
刘英媚摇摇头道:“妾何德何能?!
太后太看得起妾了,您当阿母的都劝不动,妾就更劝不动了。”
王宪嫄急了,尤其是明明看出刘英媚那态度就是摆明了使绊子,她真是七窍生烟。
太后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会儿,刘英媚也不耐烦了,敷衍都敷衍得有一句没一句的。
突然,听见刘子业在墙外头问:“阿姑把我的行装收拾好没有?”
接着是寿寂之的声音:“奴猜,大概是收好了吧?不过主上,太后在后头找谢贵嫔说话呢。”
刘子业急切的步子顿时就停住了,而后不耐烦地说:“她过来干什么?昨日才焚了香,玉烛殿的鬼哭声少了一些。
她今日一来,只怕鬼又跟着她来了。
今天殿后竹林里,赶紧叫宫女焚香唱经,叫武士挽弓空放,把新来的鬼吓出去!”
王宪嫄气得几乎要厥过去,顾不得自己一直端方慈祥的模样,跳脚对墙外的儿子大喊:“法师!
你个小竖子立刻给我滚进来!
我带什么鬼来了?你给我说清楚!”
刘子业步子急急,是飞一般地逃掉了,还留下一句话:“快,把阿姑叫出来,别在后头沾了她的鬼气!”
于是,刘英媚施施然遵旨出去了,留下气怒攻心的王宪嫄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半日都爬不起来。
刘子业把刘英媚叫在前殿,说:“等我们出巡,宫里要好好做一场大法事,但内外进出的人色太多,我又不能亲自核查,对台城而言,是挺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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