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痛……&rdo;这样的动静,九金很难不醒,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她伸手揉了揉头,轻哼。
&ldo;起来。
&rdo;项郝盘起双手,斜靠在c黄架子上,不耐地命令道。
九金原本不想理会这扰人的声音,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被冷水浇湿的被褥冻醒了,&ldo;唔……好冷……&rdo;&ldo;给我一个解释。
&rdo;估计再过片刻她就会完全清醒了,项郝才再次开口。
砸喜堂,不告而别,为了那堆身外之物去搏命,看起来她不止是要给他一个解释而已。
&ldo;师公?!
&rdo;好熟悉的声音,九金猛地睁开眼,眨了几下,确认这不是幻觉。
她得救了?那些金银珠宝也没有被抢?她好想欢呼,可是当看见师公铁青的脸色后,立刻就压抑住了兴奋的冲动。
&ldo;为什么去砸他的喜堂?&rdo;他面无表情地继续逼问。
&ldo;是龙套硬把我拖进去的,然后、然后他们都在笑我傻,尤其是卖咸鱼的那俩父女。
&rdo;如此而已吗?那还情有可原。
但是一桩事归一桩事,更让他差点窝火的是……&ldo;为什么不告而别?&rdo;翅膀长硬了,会飞了?以为自己攒够了银子,就不再需要他了么?如果不是红扁沿途留下信号,她今晚或许就去见阎王了。
刚才那俩人要是没有动刀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冷眼旁观,看那堆碍眼的金银被人抢走。
&ldo;咦?我有说过要跟你一起走的吗?&rdo;九金一脸无辜地歪过头,半躺半坐在c黄上,踢开那条湿嗒嗒的被褥,笑眼盈盈地对上他的眸子。
&ldo;你说过。
&rdo;所以,他平生长安城的初春,乍暖还寒,万象复苏。
子七面无表情地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食指轻轻挑开车窗帘子,迎着傍晚的夕阳霞光,看着朱雀大街边的玉器铺子出神。
龙套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他偶尔会敷衍性地点两下头,心思却全然不在那上面。
从前,朱雀大街跟现今一样热闹,有个傻姑娘时常会从道观溜到这儿来玩,每回遇见他,都会恬不知耻地扯着他的裤脚,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样。
那时候的子七怎么也没想过,会有物是人非的今时今日。
就算他日日都会刻意地经过朱雀大街,刻意地去咸宜观门口徘徊……想见她一面,竟已成了奢望。
许久后,他放下了车窗帘子,弯了弯嘴角,一丝寡淡苍凉的笑浮上了脸颊。
&ldo;子七,我们很久没有打马吊了。
&rdo;见他终于像是收回了几份心神,裴澄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手有些痒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希望马吊可以让子七回到从前的样子。
没料,段子七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而看向了龙套,问道:&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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