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鞘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们非得见面就动手吗?”
穆阳说:“做朋友,很容易两相亏欠。”
他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周鸣鞘说:“你死我活就好吗?”
穆阳说:“你死我活,说明扯平了。”
周鸣鞘忽然夺走他的烟,咬在嘴里狠狠抽了一口。
穆阳“啧”
了一声,回过头来不耐烦地瞧他。
他说:“两块钱,赔我——”
话音未落,周鸣鞘打断他:“我不想和你扯平。
你得欠我点什么。”
穆阳仰起头来看他,鼻尖贴着鼻尖:“你想我欠你什么?”
第4章04
周鸣鞘没来得及讲清楚欠他什么。
因为他们打得太忘我,忽略了时间。
打黑的条子来了,他们在狂风暴雨中落荒而逃。
周鸣鞘手里还夹着穆阳的那根烟。
汽水铺的老板给了他一亩三分地,他可以蜷缩在卷帘门旁的角落睡个好觉。
他把叠成小块的报纸从口袋里掏出来,借着路灯,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黄页中为自己寻找一个去处。
他每个工作只能干三天。
周家的手太长,南部军区,他们也有人的。
他从军校里一言不发地跑出来,拒绝周家的一切安排,无异于在他父亲脸上扇一个重重的巴掌,又响又脆。
可惜他父亲对那个女人并非毫无感情。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周鸣鞘的人生。
也可能因为他只有两个儿子,周鸣鞘算其中之一。
他不能被抓回去。
一旦被抓回去,再也没有出路了。
因此周鸣鞘极其谨慎,每一步都走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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