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仵作,咬这些劳什子要作甚?”
殷三雨疑惑的开口。
“用来洗清三雨兄你全部的嫌疑,并找出藏在潆儿姐身后,真正的凶手!”
云西补充着说道。
“洗清我全部的过去?”
殷三雨干涩的眼珠微微动了一动。
云西点点头,几步走下讯问台,接过徐仵作手中两块团子,转而递到殷三雨面前,“尽管疑团现在还没有全部解开,但死去的人肯定是是无法开口咬人的,也无法留下被人咬过青紫痕迹,潆儿姐身上那些咬痕,必然不是三雨兄你的。”
殷三雨呆站在原地,盯着那两块圆团,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云西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殷三雨,“这是我云家秘诀之一,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齿痕是一样的,只要根据齿痕就能辨出潆儿姐生前,身体上留下的齿痕到底是不是三雨兄你的。
如果不是,三雨兄你即时便可无罪开释!”
“是呀,殷头,您赶紧咬两下,别用太大力气,也别不用力气,重要的是要齿痕清晰可辨。”
徐仵作急切的补充道。
殷三雨视线一凛,就接过了两块团子。
在徐仵作的指导下,他先小心将一块黏土团放进嘴里,谨慎了留下牙印后,又咬了另一块软蜡团。
徐仵作检查了齿痕的清晰程度后,连忙小心的用锦布包好,放进了食盒。
“云刑房,云书吏,”
徐仵作挎好箱子,就向着拱手辞别,“知县大人和奚兵房已在衙门大门口等我了,时间紧急,我们这就去邓宅。”
云西点点头,眸底闪过一抹忧色,“万事小心!”
徐仵作叉手行了礼,转头就走出了刑讯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三雨恶心的干呕了几下后,一把薅住云西衣袖,急急追问。
云西回过头,面色冰寒的问道:“三雨兄,时间急迫,详情后面我再和你细说。
你先想一想,杨家通过金魂寨,能找到哪些专擅阴谋诡计的高人?”
1528906259菱香藕香(一更)这时的云南也收拾了桌上笔墨,抖了抖新写的纸张,小心折好后,放进怀中。
而后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前,默然站立,似是在为里间的云西和殷三雨守卫。
刑讯房的木门已被看守在外的狱吏紧紧关好,云南轻轻敲了门,门应声开了一个小缝。
云南向外低语几声,之后便一脸肃然,背对着云西殷三雨,负手而立,守在了那里。
殷三雨见刚才还正襟危坐,苛刻审问的云南,一转眼的功夫就不声不响的站到了门口,一时间也疑惑起来。
这对兄妹的言行举止有时规矩得近乎于死板,有时却又屡出奇招,根本不按常理行事。
他常常觉得,纵使自己经过不知多少大风浪,洞悉过多少人心,面对着对兄妹,却总也看不清,看不透。
云西却看得清云南的意思。
之前是按照审问程序办事,无论殷三雨与他们胸闷是何等关系,无论案情发展到了哪一步,关键的司法审讯程序,云南都依然会遵守。
他的思想其实有点像是后世英美法系坚信的那种程序正义。
只有正义的程序得出的结果才正义。
不正义,不合法的讯问程序,得出的结果就不能被正义合法的引用。
就像毒树之果,也必然有毒一般。
而现在,该由云南进行的讯问程序已经结束。
根据最新确定的潆儿姐死亡时间,再结合对殷三雨的讯问考察,他实际上已经洗脱了嫌疑。
就是徐仵作那边没有齿痕的证据出现,在向符生良通报了所有细节后,也是可以立刻将殷三雨无罪释放的。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云南完全放心的交由云西自由发挥。
不仅可以继续询问此案有关的一些证言证词,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一起商量对付杨家的方法。
云西朝着云南点点头,然后俯身帮殷三雨扶起凳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话。
“三雨兄莫怪,之前审案,是必要要走的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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