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徐玕告诉他:“无论如何,或许这都是你我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世了。
好好过吧,不要想那么多。
”
就在墙角那清晰可闻的惊叹声中,他笨手笨脚的拉着徐玕的胳膊,靠上去在徐玕脸颊上轻轻一吻,当徐玕惊愕的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小声说道:“从前每一世看着你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嫉妒过。
”
徐玕深邃的双眸中溢满了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谭知风问道:“那么,现在呢?”
“现在……”谭知风一时又没了勇气,他自己自言自语道:“现在,我还得等白大哥回来教我……不,我是说……”
徐玕挥动衣袖,酒馆里一盏盏油灯尽灭,只有桌边这微弱的淡黄的光芒还在闪闪跳动。
谭知风的双眼慢慢习惯着黑暗,也慢慢习惯着两人之间炽热而越发急促的呼吸。
又过了好半天方才熄灭的灯才接连的亮了起来。
闪烁的灯火中,谭知风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跳。
徐玕却认真而专注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开始写了。
你陪着我吧。
”
谭知风点点头,只听徐玕低声叹道:“天下百姓,谁不想过你说的那样的日子,可是再过八十余年,北宋的气数也就尽了。
不如我把那篇南征赋写给他们瞧瞧,若是有人看了能够醒悟,或许还能多救下几条性命。
”
说罢,他提笔蘸了墨重重落在纸上,谭知风凑上前去,只见他大意写道:“书上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夜来翻阅前朝故事,见永嘉之乱时,’洛阳城内,百官分散,莫有固志……而洛阳失守之后,贼人纵兵大掠,悉收宫人、珍宝,并杀害诸王公及百官已下三万余人。
‘不仅心生感叹,做此南征赋,以警世人。
”
谭知风心下肃然,便将那灯烛举起,帮他照着,看他一个个字写下去,入水的月色在墨迹上淡然流动,屋里渐渐散开一股清新的墨香。
灼灼和猗猗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三人一起围坐桌前安静的等待,一直到明月渐移,夜色渐深,徐玕把笔放下,他们才将一篇篇写满字的纸替徐玕收好,徐玕和谭知风将火都熄了,把酒馆中收拾干净,关好门窗,这才一起回到隔壁休息。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转眼就到了各个学馆馆试的日子。
此时已近二月中旬,边关的战报却迟迟没有传来,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有消息,谭知风一开始还能泰然处之,最近也忍不住有点着急。
不仅如此,徐玕只身去过一次城南,他告诉谭知风,他仍然只见到了上次来找他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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