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到皮肤在孤独中扭曲的声音。
她在冰箱里堆满了苹果。
有时候一边啃着冰冷的苹果,一边轻轻的笑。
他的爱情对她并不重要。
可是她渴望他的抚摸。
她能够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声音。
只有他温柔或者粗暴的手才能平息这种恐惧。
是和林分离的那一个夜晚开始。
林说,跟我走。
在空荡荡的深夜的车站里,林解开他的棉风衣的扣子,把她裹在温暖的气息里。
她闭上眼睛。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确信自己的安全。
没有人带走林的诺言。
没有人可以带走时间。
她从车站回到和他同居了四年的房子。
她突然感觉到寒冷。
她企求他与她做爱。
他说,为什么你不跟林走。
他的眼睛下面有一道红色的伤疤。
在和林的摊牌中,他突然出手。
整个手敲在玻璃上面,血流如注。
她只是寂寞地看着他。
她想他们已把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可是依然彼此需要。
伤口对着伤口。
恨对着恨。
她花朵一样柔软洁白的身体,散发他渐渐生疏的清香。
把手指狠狠地掐在上面,留下枯萎的褐色印痕。
她在疼痛中安静地微笑着。
闭上眼睛,一片黑暗。
只有告别后的爱情还在。
如果他能够原谅她。
她想。
她不愿意他站在阴影里,垂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可是,她忘记她本身就是他最大的阴影。
他说,我已经无法和你做爱。
他用指尖轻轻地推开她。
我要看着你枯萎。
他终于轻轻地笑。
她再次微微晕眩地闭上眼睛。
在黑暗中伸手抚摸自己的皮肤,丝缎一样光滑冰凉的皮肤。
因为绝望而象花瓣一样地干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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