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见到玄震,却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料到居然会是他。
须臾之后,太清皱了皱眉,“玄震,你进来。”
玄震只觉得无比压抑,也不敢违抗,只得走进琼华宫,才刚刚入内,身后的门轰然关上。
玄震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拜见师父,拜见孤光长老。”
他在这样凝重压抑的气氛中,感觉到阵阵害怕,他之前听到的那些话,更令他疑虑丛生。
原来孤光长老和师父竟然观念相左,而夙红竟当面顶撞了师父!
玄震跪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只听到安静得过分的大殿里,几人的呼吸声时起时落。
“你来多久了?”
太清走到玄震面前,一手抚着他的头顶,仿佛慈爱的长者般。
玄震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背后一凉,师父的手……竟隐隐有灵力吞吐,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势压在他身上,他非常不舒服,却无法抵抗,只觉得那冷意慢慢地从外到内,从心底升起填满了整个身体。
“回禀师父,弟子刚刚从承天剑台回来,此事玄霄师弟与夙玉师妹皆可作证。
弟子正准备回报此次任务,在宫外却没见到守卫的弟子,弟子这才心生疑惑,走近了宫门。
这时……师父就发现了。”
玄震有条不紊地说完这段话,手心已经完全汗湿了。
太清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出来,“玄震,你是老夫天青初窥铸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云天青心情很复杂,以至于他不敢面对夙红的眼睛。
他害怕暴露自己的心情,也害怕看见夙红的神情……“你想学啊,不是吗?”
夙红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唇边的弧度非常自然而温暖。
云天青不由得愣了愣,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夙红连自己师父也没说的秘密,竟然在这样简单的理由下,轻而易举地说出来?“红,你为什么……一直……”
云天青想问的是,‘为什么一直照顾我’,他迟疑着没有流畅地说完,结果在这时候,被夙红打断了。
夙红轻声笑了出来,“凡事但求本心而已——总要有几件事,顺着自己的心做吧。
若是什么都去谈规矩,谈大义……我可受不了。”
夙红右手掩口,嗤笑一声,眼底流过几缕光。
“我还是不明白。”
云天青迷惑地摇摇头,眉心微微蹇起,正色看着夙红,“你到底为了什么,才会进入琼华派?别告诉我为了修仙,我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
夙红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看着云天青那样认真的神情,她不想用乱七八糟的谎言去遮掩,可是……真相,又怎能说?这样一回思,她不禁愣住了。
若不是云天青问这个问题,不论是谁,她也可以随便胡扯个理由,可是偏偏……她不想欺骗这个人。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所有人中,云天青对她最真,毫无谎言,毫无推搪,毫无利益关系——愈是简单的东西,愈是简单的关系,她愈是不想破坏。
对云天青,她也最真实,她很少对他隐瞒什么,除了那些不能说的东西,她对他,几乎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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