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想知道,方沅澧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他破天荒地没有蹲下,“那你先跟我说,你是嫌人多,还是不喜欢去河边,还是…”
什么时候轮到江沨和他讨价还价,方沅澧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我嫌你烦,滚蛋。”
刚还说不想走了的人,噌蹭地往前冲,江沨心想坏了,小跑着往前冲,“你不想说不说就是了,又生这么大的气干嘛?不是要我背你吗?来吧。”
“谁要你背了!
你想得美!”
只要方沅澧想,江沨的每句话他都阴阳怪气地顶嘴,再说了,他可以生气,但江沨不能问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方沅澧会觉得江沨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看。
江沨抹了把脸,什么事情都想不明白,方沅澧已经一瘸一拐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料到江沨还没走,但方沅澧还是不自在,哪怕他站在原地不动,江沨也会朝他走过来。
江沨将人扶到沙发少,“有活络油吗?”
方沅澧半躺在沙发里,指了指茶几,江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从里面找到了活络油。
药油经过反复摩擦,从脚踝处传来酥麻的热感,方沅澧曲起膝盖,又往下缩了缩,逐渐平躺在沙发上。
从浴室出来,洗去一身酒味,脑子里只有朦胧的睡意,脚掌在江沨手里动了动。
方沅澧咕噜道:“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江沨手上一顿,抬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方沅澧正半阖着眼眸,呼吸轻浅。
“江沨…你能别来了吗…”
方沅澧很少喊过江沨的名字,呼来喝去的时候,总是“喂”
前“喂”
后,这声“江沨”
倒让江沨有些吃惊。
别和方沅澧讨价还价,是江沨早就明白的道理,但别的自己都能答应,唯独这件事不行。
“不能。”
江沨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方沅澧听清楚。
方沅澧痛苦地哼哼了一声,一手搭在了眼睛上,“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撒娇,江沨将方沅澧的脚放下,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
方沅澧脑子里昏昏沉沉,没感觉到笼罩在他头顶上的人,“你干嘛…非得…缠着我…”
为什么非得是他,连江沨自己都讲不上了,毕竟喜欢这种事情,没有道理可言的,江沨自打江沨冤枉死了,包养这种事情,他别说提了,他连想都没敢想啊,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摘。
显然方沅澧认定了自己想要包养他,心高气傲的方少爷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借着酒意,用另一只脚多踹了江沨几下。
江沨正想要解释,方沅澧一翻身将脸埋进沙发里,声音完全被压抑在沙发里,只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这么久…的事情…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亏得方沅澧说得出口,说起记仇,方沅澧第二,就没人是第一了。
那次江沨没从方沅澧嘴里套出话,方沅澧气冲冲地走了,接下来几天,说什么都不肯见人,江沨厚着脸皮往卫生院跑,方沅澧不咸不淡地说自己要写作业,没空跟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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