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萱大事定下来,自是欣喜不已,又羞涩难当,对宁氏感激不尽,对阿萝也更是看做亲姐姐一般。
她自是明白,若不是自己厚着脸皮住在二伯父家,是断断不会有这门亲事的,毕竟自己父亲如今诸事不济,叶家也是行将没落,侯府里便是区区一个庶子,也未必看得上她这样的。
不用多比较,只看叶家长房的两位姐姐,那亲事有多艰难,她就明白自己的侥幸了。
阿萝见叶青萱大事定了,也是为她高兴,又眼瞅着快端午节了,她便说自己从私房里拿出钱来,置办个酒席,姐妹家人一起乐呵。
叶青萱听了自然高兴,便也拿出私房钱来,不拘多少,帮着一起凑份子。
这边两姐妹正兴冲冲准备着,谁知道突然间,一件大事就降临到这满是欢声笑语的小院里。
原来这一日,到了傍晚时分,叶长勋还没有归家来,宁氏见了,不免心神不安,颇为忐忑。
阿萝开始并没当回事,只是想着晚点回来,在外面和人吃酒也是有的,甚至还安慰娘亲道:“怕不是同僚们一起叫了去,这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父亲一向顾家,晚一些时候必会归来。”
宁氏颔首,却是吩咐阿萝说:“你先和阿萱一起回去西厢房吧,让我静静。”
阿萝见母亲眉眼间依然带着不安,当下便多了个心眼,回去西厢房后,谎称困了,早早地落了榻,之后便开始偷听母亲那边动静。
谁知道接下来所听到的,让她整个人都惊在那里。
“长房这次出事,怕是要连累老爷了。”
这是母亲的声音。
“太太也不必多想,今日老爷迟迟不归,应是被谁请去吃酒了,老爷在朝中人缘好,三不五时会会朋友,没什么要紧的。”
这是鲁嬷嬷的声音。
可是母亲却是一声叹息:“不会的,他往日便是晚归,总也会指使底下小厮回来传个信儿,如今这么晚了,还不归来,我派人出去打听,也没个消息,这必是出事了。”
母亲停顿了下,却是又道:“其实昨夜里他就心事重重的,说是长房那事儿,怕是不能轻易善了,定要小心处置,免得引火上身。”
接下来母亲说了什么,阿萝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
她皱着小眉头,努力地将目前所知道的串联起来。
先是之前父母曾经提过,说是长房怕是要出事,两个人商量着帮还是不帮,看父亲意思,是说可以适当帮,但是不能把自家牵扯进去。
后来踏青会上,叶青莲和叶青蓉出现,两个人看着都有萧瑟之感,让人多少明白,叶家长房是真得不行了。
至于没落到何种地步,却是不知的。
如今却是忽然间出了事儿,甚至连累到自己父亲?阿萝拧眉,细想上辈子,想着当年大伯母带着叶青莲去萧家的情境。
萧家当初显然是拒了叶家,不肯出手相助的,那么这辈子呢,这辈子难道说父亲出手相助,连累了自家?可是依父亲那性子,却又不像,他那人,极看重母亲和三个子女,又对长房有些间隙,不至于为了长房,倒是把自己赔进去。
阿萝如此想着,不免替家里担忧,又替母亲操心,当夜也是没睡好,只侧耳倾听着二门外动静,盼着父亲能早些归来,一切都是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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