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目了然的地方,却没有见到古灵夕跟霍青云的半个影子。
钟晨煊沉住气,走到这层楼的中间,哪怕这里空空如也,他犀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条浅蓝色缎带,不起眼地躺在一个香炉的支脚下。
钟晨煊眼一亮,快步上前拾起这缎带,认出它是古灵夕用来绑辫子的发带。
定是这丫头挣扎时候不小心扯下来的。
他捏住缎带,目光落到了香炉上方。
一道不易察觉的四方暗门,隐在屋顶之中。
钟晨煊取一道符出来,以掌中之火化成灰烬,又将这灰烬朝空中一扬,任它们纷纷扬扬落到自己身上,随后脚下一使力,轻巧地直飞屋顶,整个人就如同一阵空气,轻而易举地从那道暗门中穿了过去。
四面涌来的大风卷起砂石,疯狂地朝钟晨煊扑来。
他以手遮挡了片刻,才勉强看清自己是落到了七宝塔的最高处,尖尖的塔顶就在不远处,四周的拱角飞檐上挂着串串巨大的风铃,叮叮当当乱响一通。
换个方向再一打量,右前方两道延伸而出的角檐上,分立了两个高挑的人影。
天边那轮就快被红雾彻底吞噬的月亮,垂死挣扎般洒下黯然的光,勉强映亮了两人于风中翻飞的衣衫,黑衣如墨,红衫若火。
再看,那被漆成七种颜色,尖利若针的塔尖一侧,竟&ldo;挂&rdo;着两个人。
穿着钟晨煊外衣的霍青云,一手揽着已昏迷过去的古灵夕,一手抱着塔尖,以这种无比怪异的姿势,驻足等候着什么。
黑衣,红衫,那两个家伙,除了罗德跟连胤,还会是谁?!钟晨煊皱起眉头,躬身藏于屋角之后,暂时打消一跃而出的念头。
这种局面,怕是一动不如一静。
&ldo;这么多年,你是旧怨7&ldo;您想说,是我的死期到了么?&rdo;罗德无所谓地耸耸肩。
&ldo;世间一切有生命的物体,终究都会归我管辖。
你终究是个凡人。
&rdo;连胤收起笑,从容地伸出一只手去,&ldo;交回镇塔舍利,大错未成之前,或许我会考虑从轻处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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