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发现她和安生之间真的已经有了一条很宽很宽的河。
她知道站在河对岸的还是安生。
可是她已经跨不过去。
七月看着自己放在吧台上的洁白的手指。
她们的生活已经截然不同。
一个穿蓝衬衣,戴黄领带的瘦小的中年男人挤过来,对安生笑着说了些什么。
安生应了他几句,然后回来了。
准备在上海待多久,安生。
七月问她。
来上海主要是想挣点钱。
最近房产销售形势很好。
当然还是要一路北上。
然后去兴安岭,漠河看看。
不想去西藏寻找一下画画的灵感吗。
不。
那片寂静深蓝的天空已经被喧嚣的人声污染了。
而且我已经放弃了画画。
为什么。
你一直都那么喜欢画画。
你生日时送给你的画是我的终结。
这片寒冷的海水要把我冻僵了。
安生又喝下一杯酒。
你呢,七月,你还写作吗。
以前我们两个参加作文比赛,你总是能获奖。
而我的作文总是被批示为颓废不健康。
安生笑。
可是我觉得我比你写得好。
还喜欢海明威吗。
我在旅途上阅读他的小说。
他给了我最大的勇气。
我一直想知道,他把猎枪伸进自己嘴巴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我也开始写作。
七月。
我一直在稿纸上写。
也许哪天某个书商会让我出版这本书。
我们被迫丢弃的东西太多了。
写作是拯救自己的方式。
上帝不应该会剥夺。
又是一阵喧嚣的音乐。
舞动的人群发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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