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觉得只要冯遇两头都按得下,她多管闲事做什么。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裘总现在看见我没意思得很,怎么可能给我面子和我混上半天呢?除非是我帮他继续揭露郭启东贪他钱财的内幕了。
可是,这件事如果揭露出来,不知他们会闹成怎样,大哥,你到时得替我一起担待着点了。”
冯遇笑道:“小许,正好给你挽回与老裘的关系,他们以后怎么样,管他们呢。
他们还能怎么样?裘总又找不到可以替代郭启东的人,郭启东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寄生,他们还不是得继续混在一起。
不怕,有什么事我还能扔下你做牺牲品?你别担心,我替你约裘总出来,出面由我来,后面的事你去做。”
虽然想到裘郭两人如果闹起来的话,赵垒的钱可能很不容易抽出来,但考虑到赵垒既然已经答应投入,有没有真金白银投进来还是其次,何况他的投入数额也不是太大,主要是他等于已经答应竭尽全力配合了。
钱方面,主要还是得靠老宋公司配合。
所以,这时候既然冯遇提出来,还是先帮了冯遇的为好,再说冯遇自己打电话约裘总出来,等于是把干系担在他自己身上,她这个时候要再推三阻四,那就不好看了。
冯遇对裘毕正说的话很直接:“裘总啊,有件事我想了一个春节,现在觉得还是应该给你知道。
这方面我是外行,所以叫了许胖子给你解说,再说我今天刚回家也没空。
你最好立刻到小重山酒店门口等我们,我把胖子交给你。”
都不用想像,可以猜知,裘毕正接到这么个电话会想到什么上面去。
冯遇放下电话就道:“迟早还是得告诉裘总,我最讨厌郭启东这种行为。
我这个时候替郭启东瞒着,以后别人也会替我的手下瞒着我,一样的道理。
不如卖个人情给裘总。”
许半夏笑道:“也是,总听人在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什么时候我们这些资产阶级也得联合一下嘛。”
不过许半夏心里在想着郭启东手里握着的运输生意,万一郭启东知道了是她许半夏捅出去的漏子,不知会不会狗急跳墙,断了这笔给童骁骑的生意?所以,看来很有必要在今天等下与裘总的接触中,不得不把冯遇总是挂在嘴边。
所以在小重山酒店上了裘总的车后,许半夏第一句话就是:“冯总本来是准备亲自陪裘总走一遭的,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把我拉了壮丁。
可能我了解的事没冯总那么全面,等下回去我们再找冯总问一问。”
裘毕正很是疑惑地道:“小许,你能不能先说个大概给我听听,也好让我有个头绪。”
许半夏笑笑道:“裘总,这件事我们没有拿到确切证据,只是结合各种反常现象有所猜测,冯总说了,不能误导了你,是是非非,得由裘总自己判断。
裘总,我们的第一站是隔壁市的一个小厂,里面有一套设备与裘总公司新上的生产线类似,不过要比裘总公司的差得多。
你去看看,或者可以看出点什么。
已经是中午,我们就在路上随便吃一点,否则半天时间不够。”
裘毕正想了一下,道:“冯总不会去看那种厂,小许,是你看了告诉冯总的吧?”
许半夏微笑道:“我看了也没用,要不是冯总,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上面去。”
许半夏虽然知道裘毕正不是傻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糊过去的,但她就是不承认,裘毕正总不可能非得咬定了是她许半夏的主意,这又不是原则性问题,裘毕正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使力。
何况冯遇身份高一些,裘毕正欠冯遇的人情比较有面子一点。
果然裘毕正不再追问,只是与许半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市场形势。
许半夏懒得与他这个没什么见地的人多说,只得一个劲哭穷,这下裘毕正不敢多问,只好换了风花雪月的话题。
车子在许半夏的手里开得飞快,几乎只是言语之间,已经到了许半夏在路上联络好的工厂,裘毕正冷眼看去,果然那个厂子的人与许半夏熟悉得很,放任他们在车间里自由地转。
可见其实是许半夏了解这件事,冯遇最多只是从许半夏口中得知,给出一点他地判断而已。
不过许半夏既然不肯居功,裘毕正也就不去问她,有冯遇出面扛着,裘毕正相信,应该不会是许半夏做的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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