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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二年的正月,定远侯府办了场丧事。
刚过了年,到处热闹着,市井街口,有人在说着闲话。
“你听说了,那定远侯的新夫人,没了!”
“咋没听说,这都第几个了,就说那定远侯爷是个克妻命,真不知道咋还有人家敢嫁女儿给他,真是命都不要喽!”
“听说是个关外来的,许是家中没听说话,要不咋能把好好的女儿往死路上逼啊!”
“也说不准,那侯府是个富贵地儿,多少人不怕没命,就怕没有富贵命呦!”
“唉,那新夫人也是个没福气,听说才生了儿子,定是能继承爵位的。”
几个市井妇人趁着过年出去逛集的功夫,挎着箩筐凑在一块儿闲唠着,却没注意身后路过了一辆看着极为朴素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几名看着便十分凶悍的护卫。
寒风微拂动,车帘被吹得轻轻卷起,里面女子秀美的轮廓若隐若现。
小招猛地拉上车帘,气呼呼的道:“这些市井婆子,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先编排人!”
白歌揽了揽身上的斗篷,看着小招的略瞪圆的眼睛,轻笑出来。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可似乎只有小招没有变过,仍然是那么直来直去,大大咧咧的性子,和她处在一处,总有种不用费心思的轻松。
小招看她笑,不由轻声埋怨着,“姑娘你又笑什么,这一路你就笑个不停,恒哥儿也不带上,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孩子,你也不担心,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白歌也不计较她的话,笑着摆摆手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侯府有的是人照顾他,我就是在身边也没什么能插手的活儿,再说小侯爷不是说了,以后找机会把恒儿送来,又不是再见不到。”
小招听着就叹气,也不知道自家这姑娘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才过了两天舒心日子,怎么又弄了一出假死,还把孩子留给侯府养着了。
“可那到底不是小侯爷的孩子啊!”
她轻声嘀咕着,心里总还是放心不下。
白歌笑意微微敛起,却也没全收回去,她淡淡的道:“总有人看着,放心吧,在我身边才不一定是好事。”
小招见她神色转淡,却也不敢再多说。
不知怎么的,现在的姑娘与从前越发不同了,稍稍严肃起来,就让她不由自主的不敢违逆。
小招转移着话题道:“姑娘,那我们现在是去投奔夫人吗?”
她嘴里的自然不是莫夫人,而是白歌的嫡母宁氏,如今已经改了身份,在杭州与季大人过上了安稳日子,之前与白歌通了几次信,多次说过,若是白歌日子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到杭州找她。
白歌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
“我想回淮安。”
她最近总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总想回去看看。
小招惊讶道:“可是淮安的宅子不是都被夫人卖了吗?”
白歌却笑着道:“母亲走之前便将淮安老宅的地契和几处铺面都给了我,就是预备着有万一那天。”
宁氏是个极清明的人,做事总会留后路。
小招这才放下心来,脸上也露了笑:“回去也好,我也有点想家了。”
她并不是家生子,虽是被自小卖进来给白
作者有话要说:
已完结,后续可能会有谢尘be和he番外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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