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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傲然抬起眼睛,疏离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你能奢望得起的人。
花怜,我救你不是因为你,而只不过是因为你恰好是你家小姐的侍婢。
你既说过,她都曾救过你,我便没理由坐视你不管。
仅此而已。”
花怜嘤嘤哭泣,似乎哀绝。
松浦晴枝却没再安慰,而是起身就走。
看他走得没了踪影,花怜方止住悲声,悄然松了口气。
方才若不是用这样的情由,她都无法顺利脱身。
花怜嘤嘤怯怯地起身,转身想要走回去。
却在甲板尽头,讶然见煮雪正坐在船舷上。
脊背抵着栏杆,目光望向远方。
那姿态,竟透出莫名惆怅。
花怜便一惊,回头望向自己方才所处之地,盘算着这段距离是否足够掩盖住方才她的动静。
煮雪却疲惫转眸望来,苍白一笑:“你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不过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心事,我来也是与你相同的用意,也是想瞧瞧我爹唤那人来商议什么。”
花怜一急,忙辩解:“小姐,你听我说!”
煮雪却抬手拦住:“不必说了。
实则他救下你那天,我就已看出你对他颇有不同。
我带你离开那船舱,你还忍不住停步回望……花怜,咱们都是女儿家,你的心思,我懂。”
花怜百口莫辩,便急道:“可是小姐却为何这般心碎?莫不是,小姐与那人之间……?”
煮雪冷笑截住:“你别胡说!
我恨菊池一山,恨倭国每一个人,也包括他!”
“当真?”
花怜追问。
倘若煮雪当真对这人无情才好,否则,否则——以他最后对菊池一山所说的那句话,煮雪眼前就是一个永无救赎的火坑!
煮雪怆然冷笑:“自然!
我是大明子民,又是大人手下,我又怎会与他有半点纠葛!”
她仿佛醉了,甩甩头:“我这一生,只想死在大明的国土之上。
决不能像我娘一样,客死他乡,随浪漂泊。”
花怜心下生痛,缓缓道:“若是真的,婢子才能放心。
小姐,多谢你搭救,婢子还要与小姐一路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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