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愣,面上有不虞之色,不乐道:“我今在义父丁建阳麾下,担任主簿一职。
我与其有父子之谊,却也不必只看职位大小。”
李肃摇头道:“贤弟便是实在。
我来问你,你这儿看重父子之情,倘若一朝丁建阳去了,其职位可肯传于你?所谓疏不间亲,你便再亲,也不过假子,哪有亲子亲厚?若如此,难不成贤弟便一生屈居于主簿贱职吗?”
吕布闻言,面上更是难看,默然不语。
李肃拱手道:“以我观贤弟之能,他日封侯称爵,成就栋梁之才,扶保明主以安天下,才是最最堪符的。
贤弟岂有意乎?”
吕布叹道:“兄所说,布亦有心,然不逢明主,奈何?”
李肃抚掌笑道:“明主今便在眼前,贤弟为何竟视而不见?”
吕布惊疑,不知所指。
李肃正容道:“实不相瞒,为兄现在前将军、湄候、司空董卓麾下任事。
以为兄这般樗栎之才,尚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
若贤弟肯往,封侯望爵之事,有何难乎?肃今日前来,委实便是董公看重贤弟,你来看,这便是董公相赠之礼。
何其相厚?便那千里马,其实也是董公相赠,却可恨被人设计,但这番心思,拳拳之意,想必贤弟当能尽知了。”
说着,将身后包裹推过,伸手打开,满眼珠光宝气,耀的烛火都有些昏暗。
吕布眼中有惊喜之色掠过,微一沉吟,慨然道:“董公如此相重,恨无晋身之礼。”
李肃大喜,深深看他一眼,低声道:“贤弟何其糊涂?晋身之礼,在贤弟岂不反掌之间。”
说着,伸出手掌,忽然一翻。
吕布面上一惊,微一犹豫,随即眼中闪过冷厉之色,点头道:“既如此,待某取丁建阳首级进献,不知兄以为如何?”
李肃大笑,低声道:“若能如此,贤弟前程,势必贵不可言。”
吕布奋然道:“好,既如此,兄且请回,待来日,某必引军前去相投。”
李肃大喜,起身告辞。
吕布却忽然拉住,又道:“兄刚才说那千里马一事,究是何人所为?”
李肃面上一抽,面色转为凝重,低声道:“贤弟先不必问。
待你过去后,我再与你细说。
你自放心,你我兄弟,总不能叫小人得逞,须慢慢图之。”
☆、吕布迟疑一下,点头应了。
李肃这才大喜而去。
望着李肃离去的背影,吕布站在门外,沉吟良久,终是面上现出狠色,返身回帐,提了短刀,直往丁原大帐而去。
这一晚,没人知道戏法是怎么变得。
雒阳城外,一桩桩手段,一个个阴谋依次登场,最后,却以无尽的鲜血做了了结。
的事儿了。
当然,前提是自己不会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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