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先生是不是也不信刘璋?如此,你们且听好!”
对着田丰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刘璋又转头对郑玄说着。
随即努力搜寻了下记忆,这才朗朗吟诵起来。
“………岁终,则令群吏岁会。
月终,则令正月要,旬终,则令正日成,而以考其治…………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
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南山草堂内,刘璋在堂上来回踱步,口中朗朗诵出,不但将郑玄方才讲过的背了出来,竟是连后面一些什么财物方面的,什么医疗方面的尽数背出。
草堂中一片静寂,众文生固然是目瞪口呆,郑玄与田丰也是错愕不已。
完全想不到,刘璋竟然真的读过三礼经。
随着刘璋一字一句的诵着,郑玄微阖双目,不停的捻须微笑。
田丰却是面上一片尴尬,暗道自己此番真是莽撞了。
只是,这刘璋却怎么能读到郑玄的手书,他却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公大才,方才是丰莽撞无礼了,还请公多多见谅,田丰这里赔罪了。”
错了不会逃避,而是用于认错。
田丰在刘璋停顿的空儿,羞红着脸面,毫不避讳的上前一步,一揖到底,诚恳赔罪。
四下里众文生这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草堂中再次一片议论之声。
只是此番,人人面上却都是一副敬佩之色。
刘璋满脸眉花眼笑,急急伸手将田丰扶起,也不撒手,便拉着田丰摇头道:“无妨无妨,些许误会说过便算。
啊,我记得元皓先生应该在冀州的啊,怎么却来了青州呢?哦,自我介绍一下,小子乃冀州刺史、太常刘焉之子刘璋,表字季玉。
向闻元皓大名,之前,还想过去寻访先生呢………”
很热情!
热情的田丰心中一个劲儿的别扭。
暗暗的抽动几下胳膊,想要脱离这厮抓住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田丰额头冒汗,有黑线搭下。
这要搁在后世,元皓先生必然要告这厮一个非礼或性骚扰的罪名。
太噁了这也!
“啊,原来竟是老太常的公子,田丰有礼,有礼。”
惊讶于刘璋的身份,田丰赶忙拱手施礼,总算借此摆脱了这小子的罪恶之爪。
“丰前些年在洛阳奉职,前些日子刚辞官回归。
心仪康成公学识,这才来此求教,不想竟得遇季玉公,幸甚幸甚。”
摆脱了魔爪,田丰不着痕迹的再退一步,拉开距离,抱拳说道。
“哦?竟是这样,介就是缘分啊。
小子近日正要独自开府,正想求得贤士共事,元皓当世大才,今日又天令你我相遇,此非天意吗?便请先生……”
眼中完全没有郑玄与众文生了,也不管这还是人家的草堂,他还是人家名义上的学生,刘渔夫迫不及待的又把渔网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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