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褚楼烦恼地抱住秦凤池的枕头,疯狂地蹭脸。
他成长了,他要对秦狗负责啊!
先不提他家里老娘对他婚姻的执着,褚志海老同志那一关也不好过的!
唯一幸运的,就是他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传宗接代继承家业轮不到他。
可这时代子女成婚便会分家,一房归一房,族谱上都分得清楚明白,他爹娘和哥哥们不可能看着他这房因为没有后代而没落。
可想而知,一旦他加冠,家里家外就会开始催婚。
再加上长历又不好南风,尤其是秦凤池还在官家眼皮底下,一个左膀右臂,一个重臣之子,哇塞,搞在了一起!
试问他们能安稳地处几年?褚楼稍微一想,就已经想要哐哐撞大墙了。
不行,自己这头一撞墙,那头秦狗就会发觉——他忧伤地躺平,忍不住蹭蹭发痒的伤口,心如死灰。
说来说去,他就是懦弱了,废物了。
毕竟他还挺喜欢秦凤池的,殿前封赏刚才秦凤池在院子里耍刀,按道理动静挺大,可卧室里安安静静,进来就有一种让人想睡觉的气氛。
孙子初走到床边一看,果不其然,褚楼这小子抱着枕头呼哧呼哧地睡得正香甜呢。
“这孩子,”
他无奈地笑叹,在床边坐下,“从小就睡得沉,哪里像个习武之人?”
宁雄飞也走过来,闻言不服气:“谁说的!
蛋儿那是觉得这里头自在,你给他扔到陌生地方去试试?他保管三天不带合眼的!”
“你就吹你宝贝徒弟吧!”
孙子初讥讽道,“这小子当初怎么被沙匪掳走的,当我不知道?”
“……”
宁雄飞无话可说。
是,他家崽子就是睡太熟,睡梦里被拐走了。
他郁闷地叉腰看着徒弟,心里怪委屈的。
难道他不想让楼儿警醒些别贪睡?没用啊!
他还记得自己在褚楼小时候还做过努力,譬如让老大半夜在院子里敲锣,又或者突然抽掉这小子身上裹着的被子……对,老二还背着他偷摸放过鞭炮,倒是把楼儿吓醒了,可那阵子是子初带着他睡呢,一看他吓得毛炸炸的可怜小模样,气得冲到院子把老二拎着揍了一顿屁股。
唉……也不能怪子初暴脾气,楼儿那会儿身子刚养好,吓出毛病怎么好?宁雄飞一想到小时候的褚楼,心里就发软,压根儿舍不得叫他。
“你看他眼皮子都是青的,肯定睡得晚,”
他大老粗一个,还知道压低嗓门,“咱俩先走吧,让他多睡会儿。”
孙子初翻他白眼:“你就惯他!”
他伸手就去拍褚楼的胳膊,结果对方一哼唧,他下意识就停住了动作,呼吸都屏住,生怕吵醒对方似的。
“呦呵,你不惯他?”
宁雄飞见状趁机嘲讽。
褚楼挣扎着睁开眼,就看见师父和先生跟斗鸡似的瞪着对方。
“师父……”
他打着呵欠坐起来,睡眼惺忪,“你们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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