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摸着四季的手,然后喘息着道:“肚子好凉,好疼……”
四季已经将他半抱起,不让他接触地面的冷气,不过他身上穿的单薄,嘴唇的颜色也呈现暗红色,显然是冻得不轻。
何婉上楼来看到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有些诧异,抿唇道:“怎么了?”
“妈,他冷着了,你叫冯叔上来,再要保姆煮姜汤来。”
四季有条不紊地说着,然后使劲将阮离抱了起来。
“到床上休息”
阮离软绵绵地趴在四季的身上,恶心感越加浓重,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满足:“四季”
“别说话”
四季看他乌青的脸色,不想让他再开口。
他这倒是不闹了,乖乖地将自己继续埋在四季的怀里,嘴唇紧贴着四季的脖颈。
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暗暗用力,他发现四季越来越对他纵容了,心底愈发得意。
四季踉踉跄跄地将他拖到房间,看到房里一片狼藉也知道是他刚刚摸索着出来绊倒的东西,他不肯上床,还粘着四季,趴在四季的身上。
他一双玉足上面已有些血痕,那天晚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刚刚光着脚出去又添了新伤。
“我不是说了会回来的吗?为什么又出去?”
四季想把他放在床上,奈何她死命地缠住她根本不下来,四季只好坐下来,心里法,但好在阮离就是喜欢四季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舒服得直喘息。
“唔……唔……”
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手指在她身上抓紧又放松,眼圈也红红的,身上褪去了戾气的他,像个玻璃人似的,他拱了拱腹部:“再重点……四季……”
说完又软下身子,不自禁地颤抖了一阵,胃部又泛起恶心,但他却勾着唇。
四季见过这么多病人,只有阮离让她最没有办法,他身体虚弱,强劲的精神方面药物对他的伤害很大,他母亲就是因为抑郁症加上身体弱,在阮离失明后用药没有多久就死了。
阮离的肠胃方面也弱,抵抗力也差,每天吃药就跟吃饭一样,隔着几天就要挂水,让四季也不敢怎么给他开情绪控制方面的药。
她心里对他这一天的行为和情绪变化都做了记录,想着晚上就把他的档案建立起来,等下次研讨会交流会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她的老师分析一下。
四季听到声响回神看着门口站着的冯叔,点了点头,示意他把药放在一旁。
阮离疼得紧了,扭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松,四季也没有再理会别的,专心给他按着腹部。
32四季瞅着他神情渐渐放松下来,才移了移自己的身体,去拿药和水杯,没想她一动,阮离就猛地一抽,身体颤抖起来,四季把药喂到他嘴里,可是却被他突然地作呕给吐了出来。
他歪着头干呕,冷汗湿透了他的头发和衣裳,四季没想到他这次犯病这么严重,根本喂不进药还浑身颤抖,不时干呕,再加上他每一次挣扎又使得头上的红痕更加明显。
四季搂住他,一点一点地缓慢用力地按着他的腹部,他肚脐往下都是硬邦邦的,并且冰凉凉的,每一次肠子的剧烈痉挛都使得他头像后仰着,腰部剧烈抖动,然后才软下去。
四季将他的肠子一点点揉开,才当机立断半抱着他去了卫生间,他一个人根本坐不住马桶,四季一直用身体抵住来稳住他的身形,才不至于瘫倒下去。
四季不计麻烦地帮他收拾好净了手才半抱着他出去,阮离的情况好了很多,只是他已经无力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了,他微微睁眼,却也看不到什么,心里一阵挫败。
在四季没有陪着他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看到四季照顾他时的样子,他虚弱地动了动指头,扯住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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