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只有一副躯体。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你们骗我!
!”
沈心斋的眼中有一种近乎病态而又狂热的光芒,可他的双颊血色褪尽了,就仿佛是个死人。
心念如火,他眼睁睁看着它在风中摇摆,岌岌可危,“好,好,我知道你们恨我,你们不愿。”
他的嗓音陡然狠戾起来:“那我倒要看看,要是你的爱徒变成同我一样的残废,你救还是不救?!”
话音未落,妒麟剑先飞旋而至,沈心斋这些年虽腿脚不便,但修行并未松懈,奚不问与无念到底年岁尚浅,抵不住这充沛的灵力。
好在相互照应,此消彼长,倒也一一接下。
沈心斋的剑与二人的兵器打作一处,铿然作响,各自的灵流相抵,光辉交映,他们心法相同,剑法相似,倒让他升起恍惚的错觉,好似重回当年的蓬莱道场,师徒间修炼切磋的场景。
梨花纷纷,落于发间,落于肩头,落于剑刃。
分割两半,怀着幽香,如雪花般翩然坠落。
那时他脊背挺得很直,脚下跃动,腾挪飞快,汗水覆盖额头,酣畅淋漓,肆意得像雨。
多好的年岁,顶天立地的年岁,一去不复返。
没想到时隔半生,竟还能对弈一局。
只是这一次,不能输,只能赢!
忽然一道寒光划过,仿若接踵而至的流星划破夜空。
“小心!”
无念大喊一声,他登时抛出佛杵格挡,两枚银针在上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摩擦出火星,最后掉落在地上。
但他的余光里,仍有两枚银针朝着奚不问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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