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直觉察到她哭了。
他搂着她问:“是不是太疼了?”
托托恳切地摇头,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
她止不住地抽泣,呜咽声接二连三串进语句里,托托说:“我不明白……”
苍白的月如同一只孤零零的小舟,在哀凄的漫漫长河中摇曳、摇曳。
它是白玉无瑕,却也像神佛目光似的冷酷无情。
他们相互依偎着坐在漆黑的夜里,黑鸦在空中盘旋。
“你不明白什么?”
纪直问。
“我不明白,”
托托哭起来说,“我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那般待你。
你那么好,为何要那般待你,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让你受这种罪——”
纪直轻拍托托的肩膀。
她哭得满脸都是涕泪,而他用袖口仔仔细细地给她揩干净。
“托托,”
纪直端详着她此刻难看的脸,他说,“你可曾想过,他们又凭什么那般待你?”
托托愕然了片刻,眉头皱到一起。
她只惦记着他的痛,哪里想得到自己?又要落泪,可她却发不出哭声了——
他吻她了。
第33章显摆
尖子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在门前报了一声。
出乎他意料的是纪直居然想都没想就叫他进去。
他斗胆推门,进去时俯身却不敢抬头。
纪直若无其事地站起穿衣,只听衣料沙沙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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