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惯用的吓唬学生的方式。
邢天在心里翻着白眼,脸上敷衍地笑着:“沈主任,酒已经送到,我先走了。”
沈主任点点头,没有说话,嘲讽的视线却像X光一样把他照了个透彻。
似乎是在告诫他——无论他离开南中多久,在她眼里,他依然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时刻都要接受她的“教诲”
与鄙夷。
邢天憋着一股闷气往校门走。
这个学校总有一部分吸引着他,却也有另外一部分让他深恶痛绝,两种感情纠缠在一起,就像黏在鞋底上的口香糖一样扯不干净。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刚跨上摩托车,一束红外线突然照在了他的眼眶上。
邢天皱着眉避开,视力重新恢复的时候看到赵日攀带着三个小弟像傻逼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笼罩在心头的阴云被一道闪电劈开,他在心里为赵日攀默哀了三秒——今天来找他的麻烦,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赵日攀全然不觉自己已被熊熊怒火包围,吹了声油腔滑调的口哨继续挑衅他:“邢天,老子已经等你很久了。”
“等我干什么?”
邢天把摩托车头盔掂在手里,斜着眼睛看他:“春节已经过了,就算你现在给我磕头,爷爷也没红包给。”
赵日攀气急败坏地上前两步扯住他的衣领,后面的小弟有样学样,活像一排虚张声势的螃蟹。
“你他妈还和我装糊涂?你当初在新街替肖山出头,就应该想到老子有一天会......”
老子究竟会怎样邢天没让他说完,举起头盔就往他腹部招呼了一下。
赵日攀捂着肚子连连退后,看样子是晚饭没吃就来找他的茬,否则这一下足够让他吐个昏天黑地。
赵日攀的小弟也不知是在哪里做的打架培训,动手之前还要先“啊”
一声,生怕对手没有做好准备。
邢天就像跳交谊舞那样扯过他的手臂转了一圈,抬脚在他膝盖一踹,小弟顿时干脆利落地跪下,还在他手里的膀子用劲一捏,半个身子都仰了起来。
邢天看着他那双充满痛苦的小眼睛慢条斯理地开口:“都说了没有红包,怎么还要给爷爷磕头呢?”
这一天南城高中的学生放学时都有幸目睹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武打戏,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是尖叫着逃开的。
期间学校保安还上前阻拦过一次,邢天一记眼刀扫过去,保安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他记得这位保安,当初他在学校把表弟打得屁滚尿流,也是这位保安上前拦住了他,他也是用同样的目光看过去,然后顺手抄起凳子砸在表弟的背上。
连着两年恐吓同一个人,邢天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只是现在他没功夫道歉。
赵日攀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极了耕地里的老黄牛,脾气也像,虽然动手能力稀烂,可就是有一股不罢休的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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