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来毛巾递给她,她默默地接过去,擦了擦,擦过的脸就好像一堵刚刚粉刷过的墙。
秀大妈平静了以后,我点上两支烟,一支给她,一支叼在我的嘴上。
“他让我跟他走,我不,他就冲我吼,我就越不跟他走。”
“他凭什么要你走?”
我坐下来,并把椅子移到秀大妈跟前。
“凭什么?还不是怪我瞎了眼嫁给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秀大妈愤愤地说,脸色像冬季坏天气一样的枯涩。
“说了半天,原来那是你老伴啊!”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似的说,“他来找你回家,纯属是正当防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你干嘛要对人家发脾气?”
“我烦他,我就是不想见他。”
秀大妈翻来覆去只说这么一句,却只口不提她为什么烦他,更不说她为什么不想见他。
我智商有限,最终也没琢磨出个结果。
一对老夫妻,两个孩子也已长大成人了,都在县城里打工,怎么竟会反目为仇呢?是不是所有夫妻都有可能最终走到这一步呢?
这让我对婚姻有点恐惧。
我在跟铁木儿煲电话粥时,谈起了这个。
我们猜来猜去,仍然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算了,别费劲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像给一头驴洗头。”
铁木儿说,她说的是法国人常常挂在嘴头的一句俏皮话。
我也笑了,仿佛冲破了一片忧郁地带,心情开朗多了,像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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