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累了,就跟我一起拼图,那是一幅复杂的泰坦尼克号巨轮的平面图,一个拼图高手,恐怕也得用上半天时间才能完成,像我们俩这样的学徒水平,起码得用仨月时间,还是少说。
铁木儿留了个爱米莉?狄金森式的发型,松松地挽在脑后中间还留着一道中缝她还曾拿出爱米莉?狄金森的肖像画,让我比较,谁更好看些。
我当然说她好看,她就愉快地笑了,然后又继续拼图。
拼累了,我们就躺在地板上睡了。
睡半截,我被冻醒了,就爬起来,把她抱进被卧里,搂在一起再次入梦。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铁木儿的笑脸,双颊呈紫罗兰色,她俯视着我。
“早安。”
我说。
我跟她在一起,尽量少说话,最好用海明威电报式的简洁语言,以避免又无意间重复了那个新西兰小子的哪句话,挑起新的争端。
“你也早安。”
她用手撩拨着我的下唇,像拨弄着琴弦,她变得更像一个女人了,同时还流露出一个女人所具有的柔情蜜意,这种柔情蜜意很容易使我联想起蓝色鸢尾花或别的什么花。
“以后我们再也不吵嘴了,好吗?”
她说。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她吵架,吵架的都是她。
当然,我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举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尖,制造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
果然,铁木儿像是受了感动似的,把脸颊搁在我的胸前,仿佛那里是一个码头,远航的船只可以再那里停一停,靠一靠。
第48章48
好几次,我都拿起电话来,想给陆清打个电话,向她解释一下,毕竟,错不在她。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念头就像浮标一样在我汹涌的脑海里沉浮。
可是,跟陆清说什么呢?说我们之间一切都是一场梦,醒过来之后,最好就赶紧把它忘掉……能这样说吗?显然不能,既便是此时此刻,只要一想起她来,我仿佛就感到她嘴里的热气暖融融地呼在我的脖子领里边。
我知道,陆清是无辜的,她是三人游戏的牺牲品,我也知道,她的眼睛像荆棘一样,什么都逃不过它的锋芒,她也许早就把这些看透了,却仍然投身进来,成为刺激性游戏的一员。
也许,她只是试探一下,然后便退出去,去做一个旁观者。
不然,这么久,她也不曾主动跟我联络,现在,我的电话铃声一响,心里就怦然一动,以为是她,接听以后,发现不是她的时候,就很失落。
第49章49
花枝放寒假了,回到了村里。
大家都要为她接风洗尘,末了还是彭哥和圣虹姐先拔了头筹,那天,不但叫上了我们几个,彭哥还特意邀请了房三爷和秀大妈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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