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交换了情报,苏怀说他买了大量的巧克力、果冻和口香糖,放在花枝的宿舍里,让她随时拿来贿赂同学们,便于在竞选班长或课代表时派上用场。
我觉得这是馊主意。
他们却普遍认为十分必要,得了,少数服从多数,我也就沉默了。
“花枝高兴吗?”
我问道。
“当然高兴了,平生第一次有东西送给别的孩子,那份骄傲是可以想象的。”
苏怀说。
土道上坑坑洼洼,车总是颠簸,开到铃铛乡的村口,有一个老爷子冲我们招手。
老爷子已经很老了,老得像沧桑古槐,可是肩上还是背着个柳条筐,筐里装满了枯黄的草。
“老人家要搭车吗?”
彭哥踩了刹车。
“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
老爷子等我们几个都下了车,眯着眼把我们逐个打量一番,他的眼犹如两眼幽深的井。
我们不禁有些惶惑。
过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是几个心肠不坏的小子。”
不知为什么,我们从老爷子身上能感觉到某种威慑力,不由你不胆怯。
彭哥点头哈腰地随声附和道:“是,是,我们都是好小子。”
“花枝的事,我听说了。”
老爷子点点头,“好,很好。”
说着就走了,留给我们一个佝偻的背影。
我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追上去,问了一句:“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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