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呀,”
苏怀笑起来,“在舞厅、在电影院、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我们也照做不误。”
我捶了他一拳,“要是让人家捉奸捉双,看你们俩尴尬不尴尬!”
“那才刺激呢。”
苏怀说,“我总是随时随地会对铃子产生欲望,铃子也是。”
我摇摇头,其实心里挺羡慕他们的。
我们回到人群当中去之前,苏怀警告我说:“不许把我刚才的话告诉他们。”
我知道我不会,当你辜负了人家的信任,那是一种忘恩负义的表现。
可是,我还是故意说:“我将你的话告诉他们,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我叫你骑木驴。”
苏怀哈哈大笑起来。
客厅的人们还在议论刚才的那场球,铁木儿起劲地说齐达内已经廉颇老矣,动作越做越走形,看见了我,她却突然不说了。
她粉红的毛线衫把她的脸也映成粉红。
铁木儿的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跟与我热吻的那张脸,几乎判若两人。
她现在的神情就像一个迷人的禁欲主义者。
我真想写一张小卡片给她,上面写着:不要走在我的前面,也许我会跟不上你,也许我会失落了你;和我肩并肩地走吧,让我们成为朋友。
这是我从我正在读着的那本玛丽?戈登著的《人与天使》里看到的。
第8章8
“你们这伙子人真是怪,整天就是这么游手好闲的,烦不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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