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景云臻问他,“伤口痛是不是?”
丛暮在他怀里摇摇头,慢吞吞的说:“哥哥,你为什么让我答应你……那个?”
景云臻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小孩子呢,哥哥要保护你,哪有让你保护我的道理。”
“可是我也想保护你,”
丛暮说,“没有人规定哥哥就一定要站在前面。”
“可是我们小暮的手是要画画的,”
景云臻说,“小暮的手不能受伤,哪里都不能受伤,哥哥要心疼。”
丛暮说:“可是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心疼的,会很心疼的。”
“……你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冲你来的不是一锅热油,是一把匕首,一颗子弹……”
景云臻没有说下去,他竟然打了个冷战。
丛暮闷闷的说:“我没想那么多,我看见那个锅朝你飞过去,下意识的就跑过去了……”
“笨蛋。”
景云臻说。
丛暮羞愤的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可是,哥哥要谢谢你。”
景云臻说。
顿了一会儿,他听见丛暮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似乎是带了一点鼻音:“晚上那锅羊蝎子我就吃了一块肉,太气人了。”
第28章
第二天两人开车回家,正赶上两天周末,景云臻在家照顾受伤的丛暮,除了买菜连门都没出。
丛暮问他,你不是说回来要给公司的小姑娘办单身派对吗?
景云臻已经可以很熟练地给他换药:“让他们自己玩去了,把账单给我报销就行。”
丛暮的伤直到过年回家的时候还有点狰狞,丛安新刚从浙江学习回来,见了他的手大惊失色。
丛暮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从年二十九到年初二,家里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丛安新当兵时的战友和当年带过的兵从全国各地赶来串门,丛暮在家里端茶倒水,叔叔伯伯一通叫,笑得脸都僵了。
三十晚上的年夜饭照例是几家人一起在公安局宿舍门口的安徽菜馆吃的,楼上楼下都是丛安新市公安局几十年的老同事,有的儿女在国外,就剩下退休的老两口,还有的刚要了二胎,大的小的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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