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世遗爵位是定远将军,官职又是从三品的副都护,黄氏是有诰命在身的,有资格上书。
杜皇后已废,皇上再没有立后,现在中宫主事的是向来没什么存在感、却生了三位公主的淑妃。
而此时的春荼蘼正坐在暖炕上,身上热烘烘的一边翻书,一边享受着贴身丫鬟的侍候,窗子就被敲响了。
小凤立即如临大敌,随后就窘得不知所措。
过儿更夸张,手上失准,拉疼了春荼蘼的头发。
“进来吧。”
很奇怪,照理说敲窗的声音有什么不同?只有小动物才分辨得出人类所不能熟知的音频振动吧?可她就是知道,外头的人不是夜叉。
大约,是因为心弦没有被敲响的关系。
真是奇妙的内鬼捉住这一点关键,春荼蘼兴奋得更睡不着了,草草穿上衣服,就着还没有撤掉的炕桌,拿着纸写写画画。
找时间轴,画犯罪行为地的连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春荼蘼拉了白世遗和她在春家这边的院子里单独吃早饭。
“安西大都护府的官员,都是朝廷委派的吗?”
她殷勤的给白世遗装了一碗粥。
“吏员有我从本地任命的,正式的官员当然是朝廷委派。”
白世遗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外甥女,“安西四镇虽然孤悬于外,毕竟是大唐的疆土。”
“我来时,皇上曾经叹息,安西的官员都很辛苦。
有心年一轮换,又怕熟悉地方事务需要很久时间,导致西部边界不稳,所以很多官员甚至是在任上十几二十年了。”
“守卫边疆的将士可不就是如此?”
白世遗叹了声,眼睛一热,想起多年未见的老父,手中的筷子就放下了,觉得喉咙哽着,根本咽不下食物。
春荼蘼很为难,可有些事,就算不得已勾起舅舅的心思,也是得问。
“就是说这么些年,安西四镇没有新来的官员?”
“军器监赵暖赵大人才来了没多久,算是新人。”
白世遗想了想,“还有长史佟东瑞,是庆平十六年到的安西。
原来的长史告老,他是从辽东任上到的这里。”
“没了?”
“还有几个人来了不足年,但记不太清楚了。”
白世遗想了想,“衙门里有纪录。
你若要,回头找佟长史交与你。
舅舅一心铺在军队上,地方政务全是由佟长史一手处理。
若是没有他,安西地方上哪来这么平顺。
此人大才。
是舅舅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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