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萌就盯在门口,等着有人跑出去好监视。
果不其然,在大房二房的风卷残云之下,做了这么多早饭,居然盆干碗净。
而且筷子才摞下,春大娘,二老太太就张罗着参观参观各个屋子,江明却逮了个机会,说去外面看看。
一切都在春荼蘼的预计之中,她倒也不拦着。
反正精细东西全收起来了,外面的茶壶花瓶等物,也不值什么,眼皮子浅的要拿走,随它去了好了。
大老太爷春青木和春二娘还算老实,二老太爷春青苗却在接到二老太太的眼色后,大声嚷嚷着要看仓房。
春青阳一脸尴尬,又是羞愧,又觉得对不起儿子和孙女,却说不出直接反对的话。
春大山只好救助地看向自家女儿,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才不坏亲戚情份。
可在春荼蘼看来,这样的亲戚之间有情份儿吗?就算有,那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她不介意帮助穷亲戚,因为血浓于水,特质永远抵不过感情,就算不相干的人落了难,能帮一把也要搭把手的。
不过,她可不会任人宰割。
她施舍,她帮忙,是她的诚心善念,别人却不能把做为应当应分的,咬上她就牙牙见血,口口见肉,好像不狠就对不起人似的。
“二祖父。”
她脸上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善,“那间房里放着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您还要看吗?侄媳妇的家私,你要拉得下来脸……要不……您就看看?”
简单粗暴春青苗脖子一梗,红脸膛就更红了。
他再不讲理,这个头也不能点。
倒是他老婆王氏在一边陪笑道,“这孩子是怎么说的。
他是长辈,做事哪能不管不顾?咱春家虽然不富余,却也是老辈传家,祖上有读书的,讲究着呢。
不过,我当婶子的总可以开开眼吧?”
说着就向仓房走。
春荼蘼也不拦,反正大铁锁把门,别人进不去,只在后面不急不缓地道,“我娘去了这么久,东西都还有什么,我也说不清。
不过若是少点什么,或者贵重的损坏了,二祖母是讲究的人,将来就给我添补上吧?”
二老太太一怔,顺便就瞪了二老太爷一眼。
春青苗配合巧妙,说不过春荼蘼,就立即发作春青阳,叫道,“老三,你这是怎么教育的孙女,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这是防贼哪。”
春大娘皮笑肉不笑的在一边添柴加火。
春荼蘼一挑眉。
这是她家,她绝对不会让人欺侮到祖父头上去。
斗嘴?她会怕吗?若论指桑骂槐,是个女人就会,只是大部分好女人不屑罢了。
但若惹急了她,她什么无下限的事都做得出来。
正想着,春大娘的幺儿陈阿二就撞枪口上了。
其实真正的世家子弟,家教都很良好,就算心思歹毒,面儿上的风度却有。
反而是小门小户娇宠出来孩子,十分令人厌恶。
陈阿二就是,都十一岁了也没启蒙读书,又不像农家朴实的孩子帮着家里干活儿。
而是胡吃闷睡,恶吃恶打。
早上他才吃得饱饱的,满院子乱窜不说,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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