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东辰更安心了,因为这边也已经安排好。
他早知道春六会找漏洞,所以尽量弥补。
他就不相信,在他的细心安排下,还能出现纰漏。
“陈记寺库。”
毛屠户老实的,不。
应该说胸有成竹的说。
“赌场呢?”
“岁岁发。”
看到他这个样子,春荼蘼就知道杜东辰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
不得不说,他比她之前对阵的人都要严谨,也难对付。
她若提议找陈记寺库和岁岁发赌场的人来作证。
肯定有证人,而且说得与毛屠户半点不差。
但对方越强大,她就越兴奋,越有斗志。
没有好的对手,她会退化的。
“我没去过赌场。
也没有去过寺库,不熟悉那里面的情况。”
春荼蘼微微一笑。
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纯真无害的脸上,总带着些妩媚之气。
但这一笑,杜东辰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寒意四射。
就好像在战场上,对方骑马奔来,亮出了刀。
“你卷走的那些金叶子和首饰共换了多少银子?其中有多少碎银,又有多少贯铜钱?你当时有没有抱怨给的少?有没有为此起争执?给你做兑换的伙计长得什么样?你去寺库时是什么时辰?有没有招待你茶水?你拿了银子后是不是直接去了赌场?当时迎客的是谁?进去后先赌的什么,后赌的什么?是谁与你对赌?你是如何输的,直到最后输到精光?输完了所有的钱时,大约是什么时辰?你回家了没有?怎么回的家?到家什么时辰,有没人看到?”
她声音清脆,虽不高亢,还略有些低沉,但一串话说下来,中间没有半点滞涩,有如珠玉相撞,非常好听,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才是被虐的好不好?“不过嘛……”
春荼蘼却忽然话题一转,“我还有几个小问题要问毛屠户。”
毛屠户一哆嗦,现在只要春荼蘼提到他,他就怕得要命。
这位女状师的话就像鞭子般,抽得他有无所遁形之感。
“你是杀猪的?”
春荼蘼非常“和蔼”
。
“是。”
明知故问啊。
“你有杀猪刀?”
“有。”
这不是明摆的嘛。
“误杀你的妻子张氏时,用的杀猪刀?”
“那个……是……”
天哪,要命的来了!
“我不懂屠宰。”
春荼蘼又露出那种让杜东辰心惊肉跳的迷惑样子,“可是杀猪不要要用刺的吗?难不成是砍?相应的,杀猪刀是不是那种尖刀?”
话音落,她听到杜东辰的呼吸顿了顿:国公世子同学,武器也是细节啊。
在现代,有专家专门研究武器及其鉴定的。
“不不,我记错了,是用菜刀。”
毛屠户连忙改口,“我是用菜刀砍的!
对,没错,是菜刀!”
“真的是菜刀?”
“是是,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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