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杜仲回转,正对下杜衡阴沉的目光。
“你怎么看?她来这儿,是巧合吗?”
杜衡问,“听说,她可是接了那个案子。
虽说是为无名寺的两个和尚当状师,可从传来的消息看,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花样百出啊。”
“老爷,咱们院子里不会有蛇。
而且,虽然没有守卫,但从花园直接逛到大书房来,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实在也很难。”
杜仲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到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手下那个丫头,怕是练家子。”
“她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
杜衡面沉似水。
那边,在看到凉亭后,春荼蘼打发走了那超龄小厮,小凤也忍不住问起同样的问题,“小姐,您费尽心机闹这一出,是为什么呀?”
“笨丫头,连杜老头儿都这么说你呢。”
春荼蘼拿帕子打了一下小凤的头,“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打草惊蛇啊。
不然,蛇总躲在蛇洞里不出来,我怎么打其七寸。
哦,不对,我用错了成误,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怎么引啊?”
“你想,我接了红绣鞋的案子,长安人尽皆知。
我不跑这趟,怎么表示我怀疑了杜家,我不怀疑,他们怎么会到现场听审。
他们在不场,我掉花枪给谁看啊。”
春荼蘼低声说,“再者今天我要调查的事,已经看明白了。”
“什么事?”
“天机不可泄露。”
严肃点行不?回到凉亭时,杜含玉已经得了信儿,说春荼蘼失踪。
正焦急呢,失踪者就回来了,杜含玉就有些责备的问去哪里了,叫她一通好找。
春荼蘼琢磨着这事瞒不住,杜老头会把事情告诉他自己的孙女,倒不如由她坦承。
那些瞎话是现成的,说出来由着杜含玉翻来覆去地问她。
法庭上交叉质证她都是高手,这种程度的问话,对她来讲是小菜一碟。
对方明明知道有破绽,却也问不出什么。
一场探病,最后不欢而散,高兴的就只有春荼蘼而已,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回到家,照例是忙碌起来,为上公堂做各种准备,小凤、大萌和一刀,包括春大山在内被她支得团团转,按照她的指示,进行秘密调查,然后各信息都汇总到她这儿,再由她分析和整理,最后清楚的罗列下来,做为呈堂证供。
律师,古代的状师,其实像考古学家一样,不屈不挠的从最微不足道的细节处,获得全部事实。
包括有关的和无关的。
因为有时候看似的无关的事实,可能会令有关的事实浮上水面。
而法庭的辩护技巧也不外乎是:充分掌握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改善劣势证据。
对己方不利的,不能一味否认,否则会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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